就这样喝了一整夜,天还未亮,间奏替小冷披上薄被后,拋下因醉意昏睡的女性们,披上昨天碧雅挑选的衣服,独自出门。 略微湿冷的空气,尚未因阳光而散去的雾,天未亮夜未央,路灯已然熄灭,空无一人的街道显得昏暗且冷清。 在war过去的教导下,间奏有一定程度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能快速入睡,且限制睡眠时间,在设定的时间到后自动甦醒。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这样做了,身体还有些不适应。 没有盲目到直接去找冯斯卡算帐,一来不知道他在哪,再来,现在打不赢,身体受损,而且大半时间都在调查,鲜少有训练,以现在的状况只会落的与上次同样下场,而且,不会再有下次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街上出现了些许人潮。 间奏戴上外套的帽子,大方地在路上走着,与常人无异,在第零区还是有不少无法适应太阳的血族,撑着伞或戴上帽。 他只是四处间晃,并没有打算要惹事,待在同个地方等待只会徒增焦躁,他只想要平復自己的心情而已。 需要一个计划,完善且縝密的计画。平时都是晓叶做的,这次要交由间奏来做,也只有他能做。 有了人名,就能想办法调查出居住地,甚至身家背景都有可能。 知道他的居所后,得要了解他的习惯,上班出门与返家时间,平时有什么兴趣,会因为什么事而暂离平时的惯性。 以前夜行的观察时间是一个月,当然适情况而增减,而且不能只有一人观察,需要多人才行,以前是除了war之外的三人轮流。 独自一人的监控或多或少会疏忽掉一些线索,还会因为对方总是进行单一的动作而厌倦,多人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互相交换线索后发觉到自己没察觉的部分,下次监控时去验证,有可能会因此看见不同的细节。以前发生过不少类似的情况。 所谓的计画也包含自身,自己当前的状态是非常重要的参考依据,为了重新检视自己的身体状况,间奏决定要慢跑。 初期没有感觉到任何问题,于是开始加速,定速维持了一阵,出了汗,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每次的吐息都有如针扎似的。 就连当时的状况都打不赢了,更何况现在。不过间奏是个杀手,而非是个斗士,打不赢就不要去打,不需要硬碰硬,拟定好计画旁敲侧击,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了。 再加速到急奔的速度,心肺立刻传来剧烈疼痛,间奏猛然停下脚步,大口喘气又上气不接下气,狼狈模样引起路人侧目,间奏咬紧牙勉强快步离开,免得受到过多关注。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状况很不妙,只是这比想像中还要严重,这已经不是不能战斗了,就连激烈运动都没有办法。 间奏愤怒且冷静的心覆盖上了一层无力。 * 「他呢?」 碧雅气急败坏的在屋内疾走,无论何处都找不到间奏的踪影。 她是最早醒来的,醒来时看到间奏不在还不以为意,毕竟昨天喝了一整晚,要是半途醒来想回房睡柔软的床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带着自我怀疑的心态去了房间查看,并没有看到人,接着开始在屋内疯狂寻找。 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一个人到外头了。 一知道这一点,碧雅焦躁的心情按奈不住,打算要用手机联络间奏,才刚拨号,就被小冷抢下来掛掉,在碧雅来来回回搜寻时,小冷已经醒了。 「你干嘛?」 「不能打给他。」 「为什么?」 「如果他现在正在做什么危险的事,电话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的处境更危险。」 「这……不然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让他乱跑吧?」 「他会自己回来的。」 「……你们都是这样子的吗?为什么能这么信任他?」 「他说到做到。」 碧雅没有回话。不论他当初是怎么想的,他接受了委託。 只能等待的现在,门突然被打开了,小冷立刻找地方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