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上次要我考虑的事,我考虑好了。” 梁津把按在他膝上的那只手收回去,暗示危机解除,蒋云道:“很遗憾,这次不能与贵司合作了。” “没问题。” 邹渝离开座位,松散地躺进办公椅里。 蒋云想通过一些面部表情看出她此时的内心活动,但她面上除了微笑还是微笑,像雕刻出来的石像,永久地定格着同一个表情。 “你做得很好,”邹渝道,“小云,我很高兴听到你的答案。” 她手边躺着一份文件,和蒋云带到咖啡厅的非常类似。 “你和我的合作终止了,我想,这对我跟你的合作来说是一个好机会。” …… 他们在邹渝的办公室呆了不下三个小时,回公寓之前,蒋云打包了两份叉烧饭,简单对付一下晚饭。 碗底的汤汁咸鲜,却不辣,蒋云挑着吃完了叉烧肉,说道:“邹渝值得信任吗?” “信任与否,对我们没有坏处。” 梁津捡走了他不吃的绿色蔬菜,将“不浪费粮食”的准则贯彻到底:“邹渝在冀西耗了十几年,帮她一把未尝不可。” “你不怕她反咬我们一口?” 在宋成极尽打压的情况下,邹渝依旧把控着整个泉辉,她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不稳定因素的未知符。 蒋云很难生出信赖感。 “她不会的。” “为什么?” 梁津吃饭的速度比他快很多,他咀嚼完一整颗小油菜,道:“猜的。” “……” “你很适合买彩票,”蒋云嫉妒道,“保准让彩票店老板大亏特亏。” 有许多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蒋云:“世界上还有你猜不中的事物吗?” 这本是一个随性的提问,梁津神情却凝重起来,仿佛一块化不开的冰:“有。” “有很多。”他补充道。 但所谓的“很多”,梁津没有展开细讲。 泉辉将邀请函发遍了冀西,受邀参加拍卖会的人络绎不绝,有人甚至将其视作一种身份的象征,代表他已经跻身头等行列。 这样的场合蒋云不知道参与了多少次,和梁津坐在舒适宽敞的后座,他还小睡了十来分钟。 醒来的时候,他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蒋云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全然不知后脑勺翘起一缕头发。 “头发有点乱。” 梁津的头发抹了蜡,整个人冷淡肃穆,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抬起手,抿唇问道:“可以吗?” 蒋云歪了歪头,好让梁津方便帮自己打理。 他发间没抹任何东西,仅仅用吹风机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