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医科大,肯定会适当提早些去。 范西华祖籍海城,海城那边也有不错的医科大学,但他还是选了京城的医科大,他和父母的关系比较一般,远香近臭。大学毕业前,他不打算回海城。 方一涛笑着点头,“以后出门方便了,我和佳佳寒暑假去京城找你们玩。”他和罗佳佳不算什么学霸,稳妥起见第一志愿报了省城的医科大,暂时无法和林琅闻昭非到京城相聚了。 “佩佩,冯大娘让我带来给你们路上吃,”罗佳佳小跑着赶上来。 罗佳佳自己说受不了离别场景不送了,眼下他们走出没多久,她又反悔跟来了。 林琅接住东西,再抱抱罗佳佳,“方同志方才说,等你们寒暑假来京城找我们玩,一定要来哦。” “嗯,”罗佳佳抽抽鼻子,继续挽着林琅的手走。 这段不算长的路,走得再慢也很快走到了。 在两个女同志都忍不住眼泪汪汪惜别时,闻昭非和方一涛对视一眼,他们一人拉走一个低声哄了会儿。 范西华帮他们把行李都搬上车了,闻昭非和林琅也不再耽搁上车去,又很快下车来。 他们没有告诉卫生所之外的人具体离开日期,农场冬日天亮得晚,户外零下三十来度的低温,溜达的人实在不多。 但到客车发车前还是来了二三十人送林琅闻昭非,有顾相君,有场办的刘来青、李师傅等人,有十里屯的邻居,有用了林琅笔记的知青,还有不少闻昭非救治过的人。 林琅闻昭非谢绝了离别礼物,收下所有言语上的祝福,也和他们挥手道别。 客车发动,闻昭非将窗户关上,将眼泪汪汪的林琅拥进自己怀里拍抚,没有劝慰什么,而是放任林琅在他怀里发泄情绪。 同车的乘客基本没有投来异样目光的,客车外给林琅送别的人群里,罗佳佳呜呜哭着,不少老人妇人也红了眼睛。 林琅闻昭非和他们农场上的大部分人就此一别,余生都难再见了。 大概一小时后,林琅才收起了眼泪,但还是继续藏在闻昭非怀里没有抬头,她已经很久没这样哭过,还是在人前这样哭。 闻昭非揉揉林琅的头发,低声道:“没关系。以后寒暑假有合适的时间,我们也能回来看看,不只是农场,我们还能回小宁村去看七叔公七阿婆。” “嗯,”林琅轻声应着,更加抱紧了闻昭非,“我还要带姥爷姥姥回故乡安葬。” 小宁村的荒山实在太简陋,他们清明中元扫祭都不方便。 “好,我们再接七叔公七阿婆来京城住一段时间,给他们好好体检,保养一下身体,”闻昭非说着他和林琅原就商议好的诸多打算,真正将林琅的情绪安抚下来。 中午一点许,客车抵达龙江市客运站,林琅和闻昭非又和同车的乘客一番道别才往出车站。 他们先将部分行李寄存到客运站隔壁的火车站里,再带上剩余行李往楚维顾丽珍住的家属院去。 林琅和闻昭非在小楚月满月时来过家属院一次,还记得路,家属院和客运站的距离不算远,只是冬天的路难走,林琅脚程偏慢,需要走40分钟才能到。 他们才到大院耳房附近,就听到小楚月奶呼呼又清晰的声音。 “佩佩干妈!” “月儿!”林琅撒开扶着闻昭非手臂的手,小跑到院门前,顾丽珍也抱着小楚月从耳房里出来。 她们方才就扒在耳房的窗户看,两三个月没见了,小楚月还记得她的佩佩干妈,张开手就要林琅抱她。 “丽珍姐,月儿,我好想你们,”林琅伸手接住小楚月,往小楚月红扑扑的脸颊亲一口,小楚月立刻回亲林琅几下。 “不小心说漏嘴,让月儿和阳阳念叨你们一晚上了,阳阳方才还不想去上学,给我揍了一顿才哭着给他姥爷牵去了。” 顾丽珍说着哈哈乐起来,她依旧托着小楚月的屁.股,马上就要三周岁的小楚月可一点儿都不轻,到冬天又格外懒,去哪儿都要人抱着。 “月儿想佩佩干妈,”小楚月立刻附和着应声,她的手牢牢锁在林琅的脖子上,继续和林琅贴贴蹭蹭。 闻昭非放下行李走来,和顾丽珍点点头,再捏捏楚月头顶的小揪揪,“月儿要喊我什么?” “干爸,”楚月乖乖喊了闻昭非,却摇摇头,“不给干妈,香香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