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儿又道:“你自己记住要多用点儿功,争取早日和那个臭屁林惊羽打个平手,不过你再练也是比不上齐昊师兄的,那就不用想了吧。”说到这里,她手一挥,叮嘱一句,“要保密哦。”说完走出房门,快步消失在黑暗中。 “你再练也是比不上齐昊师兄的!” 一句话十三个字,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击在张小凡的心头,他的脸突然失去血色,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那张白纸。 山雨潇潇,天地肃然,夜风带着雨丝从门口吹进来,带了几分寒意。张小凡木然站立良久,随后轻轻将那张纸收好,珍而重之地放入怀中。 …… 清晨,雨后,潮湿的山风带着凉意,吹过大竹峰峰顶。张小凡来到熟悉的厨房,生火烧水。 柴火噼啪噼啪地在灶间响着,明黄的火焰像在木头上狂舞的妖灵,映红了他的脸庞。张小凡拿着一根细柴做烧火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灶间柴火,怔怔出神。 “你再练也是比不上齐昊师兄的!” 这一句话,他在心间默诵了千遍万遍,每读一次就伤心一次。他知道这样很傻,师姐其实没有恶意,只是说出了大家公认的事实而已。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拼命地想,就像心间有那么一团狂野燃烧的火焰,无止境地焚烧心灵,直到火焰烧痛了他的手。 “哎呀!”张小凡惊叫一声,向后跃开,原来他出神时灶火烧着了他手中的细柴,沿路而上灼伤了他的手。 他抱着手向痛处连连吹气,跑到水缸边把手浸到凉水中,一片冰凉寒意倒灌上来,张小凡低低苦笑,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其他什么,仅仅是一根烧火棍。 “呜、呜、呜。”几声叫唤在门口处响起,张小凡听出那是大黄的叫声,只是搞不明白平日的“汪汪汪”怎么会变成了“呜呜呜”。他走出门口看去,不觉失笑,原来大黄与小灰打闹,口中咬着一根黑色短棒,短棒的另一头被小灰抓在手中,用力拉扯,双方争执不下,大黄口中叫唤,但咬着短棒含混不清,便成了奇怪的“呜呜呜”。 张小凡走上前,伸手抓着短棒,挥手赶开了小灰与大黄。不料它们还不大愿意,“汪汪汪”“吱吱吱吱”,叫个不停。张小凡挥手恐吓道:“去去去,别在这儿闹,不然中午不给你们饭吃。” 大黄与小灰对看一眼,一个咆哮一声,一个大做鬼脸,然后小灰跳上狗背,大黄背着它从张小凡面前大摇大摆地走开,大有蔑视之意。 张小凡对着那两只畜生笑骂了一句,转过身进了厨房,这才惊觉,手中这短棒赫然便是半年前幽谷之行中那支奇异的黑色短棒,想来是小灰调皮,不知什么时候又从角落里翻出此物,拿来与大黄玩耍。 张小凡叹了口气,忽地心中一动,快步走到灶边,把这黑色短棒当作烧火棍拨弄了几下,居然极是称手,而且这短棒不知是什么材质,火烧不着,也不传热,烤了半天还是凉丝丝的。张小凡连连点头,心想这个正好使用。 可怜那已过世的魔教长老黑心老人,若是知道了他费尽一生心血炼造的“噬血珠”,纵横天下的魔教至宝,居然落到了做烧火棍的地步,说不定会从坟墓里气得死而复生吧。 这一日午间,大竹峰众人坐在用膳厅中,田不易最迟走了进来,坐到位子上,抬眼向众弟子看去,当目光落到张小凡身上时,他停了一下,张小凡低下了头,田不易随即移开了目光。 “昨天的事,你们都看到了?”田不易淡淡地道。 众人默然,只有宋大仁赔笑道:“是,师父大展神威,出手惩戒那两……” “放屁!”田不易忽然一声怒喝,声震全场,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只听田不易怒道,“昨日之事,你们该当看到是别脉师兄弟的深厚修行,不说那个齐昊了,就连刚入门三年的小家伙,居然也胜过了你们大多数人,跑到大竹峰上来撒野了。你们知不知道?” 众人一片沉默,只有张小凡突然抬起了头。 田不易冷冷道:“‘七脉会武’转眼即至,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家伙,从今日起全部闭关,不修到一个样子出来,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众人面有苦色,却一个字也不敢说,田灵儿小心翼翼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