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弯着眼睛笑,江语绮的心情好了一些,微微笑着回答:“兹德拉斯特维。” 司机大叔爽朗的大笑。出租车里播着俄罗斯的民歌,窗边一道道风景一晃而过,感觉就像一场寻常不过的旅行。 可惜好心情只维系到下车,红场上刮着呼啸的风,室外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二十多度,江语绮把整张脸蛋都藏在了绒毛帽子和大围巾中,圣瓦西里大教堂的景色再美都敌不过北风卷地白草折的萧瑟。 顾莞带她站到屋檐下,拢着她帽子两边垂眸问:“回去了好不好。” 江语绮冻得小脸都发白了,颤颤巍巍的点头。 顾莞心疼得不行,手机下单就近叫了个车。司机大叔把车子绕一圈,还没开出多远,又跑回了停车区,哟嚯,华国丫头有钱没处花么?又给碰上了! 折腾大半天,回到酒店时江语绮只觉得心都乏了,一进房间就把暖气往上调了七八度,再喝了一大杯热开水,勉强算是回了血。 这才第一天,就冷成这样,还要去西伯利亚?十分钟后江语绮泡在浴缸里,对自己的抗寒能力表达了鄙视和怀疑。 周身打理干净,换了套衣裳,外头天又黑了。在这靠近北极圈的地方,有时候你都分不清它到底是不是晚上,天黑或者只是代表天黑,并不代表夜晚的来临。江语绮无奈的往桌上电子钟看了一眼,恰是黄昏七点。 肚子条件反射般咕噜噜叫了一声,早餐没吃,午餐没怎么吃,晚餐……晚餐时间都快过了! 江语绮百无聊赖的敲响了隔壁的门。 屋子里静悄悄。 顾莞不在? 又敲了一会儿,果然无声无息。 她皱了皱眉,拨通了顾莞的手机。 “语绮?”电话那头,除了顾莞的声音,仿佛还有些乱烘烘的。 江语绮挨着房门问:“你不在酒店?” 顾莞在和不知什么人说着话,错开了话筒,听不真切,江语绮的心跳微微一顿,忽然淡漠了心思。顾莞说她在外边,一会儿就回来。江语绮淡淡的应了,随手挂断了电话。 一个人回到房间,也不在意吃没吃东西,她蜷进被子里,倦意再一次袭来。她用被子蒙着脑袋,却难以入睡。 仿佛在生着气,生谁的气呢?没有人得罪她,没有人不告而别,没有人留她在这里,没有人非要给她交代。所以她生天气的气。天气太冷了。她翻个身,忽然又爬了起来,推开窗子瞧着外边浓墨般的黑夜。 雪,又落了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江语绮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顾莞的名字,她随手抛开,只当自己睡着了。已是夜里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