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辞,李邵还算认可。 看了眼提着食盒、从远处走过来的汪狗子,李邵摸了摸下颚。 父皇这般谨慎,永济宫出的事怕是不小。 回想起之前李浚那些阴阳怪气的话,李邵心里哼笑两声:夜路走多了,看来是撞着鬼了!撞得好! 等徐简赶到御书房,曹公公出来迎他。 “确定没气了?”徐简问,“平亲王到了吗?” “来报信的内侍说没气了,”曹公公道,“平亲王来不了,他听说消息后气血上涌,要不是边上人扶得快就要摔倒在地了,太医已经赶过去了。” 徐简点了点头,进去与圣上行礼。 圣上的面色着实不太好看。 曹公公见状,便主动与徐简说起了状况:“说是睡过去的,听着就知道不可能。昨日孙公公去过那宅子,半夜时还有个黑衣人钩索上宫墙进出。” “那就是两方谈崩了,对方直接对永济宫那位下了死手,”徐简道,“都下了杀招了,明日早朝就势必得有个说法,那位的死瞒不了多久。” 圣上按着眉心,道:“平皇叔既然来不了,你就先带靠得住的人过去一趟,查一查。” 徐简道:“那就还是请顺天府出两个有经验的仵作吧。” 事情敲定,便是飞快。 单慎得了消息,带人赶到,看着永济宫的大门搓了搓脸。 “先前那小内侍都过了头七了吧?”单慎问徐简道,“怎么还问我要仵作?查查宅子老底就算了,永济宫的事儿真心不想掺和。” 说完这话,他才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曹公公,不由脸色一变,尴尬地笑了笑。 “今日要验的不是内侍。” 这话让单慎松了一口气,直等到一行人进到大殿里、看到躺在那儿显然已经凉透了的李浚时,他胸口一闷,眼前一黑。 竟然、竟然是这位! 这位怎么就、就没气了呢? 一肚子的骂娘憋着,单大人办事还是很靠得住的。 他询问了曹公公的意思后,让仵作查验,自己又叫来了几个内侍,一一询问状况。 孙公公首当其冲,白着脸答话。 说辞就照着他说给王节听的那样,背了个滚瓜烂熟。 嘴上顺溜,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眼神不住往曹公公与徐简那儿飘。 这两人为何没有一点表示? 明明有人跟着他往来那宅子,明明可以有一堆问题质问他,为何愣是谁都没有开口,只单大人照着常规的那些问? 仵作把单慎叫过去。 徐简与曹公公跟着过去看了。 “这里有淤伤,看起来是新的,嘴角这儿有道口子,嘴巴里,您几位往这儿看,有些很细碎的粉末,小的刮取了一点。” 孙公公竖着耳朵,听到了几个词,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怎么和王节说得完全不一样? 王节分明说的是,不会留淤青,粉末查不出来! 是王节失误了,还是本就在骗他? 可李浚就这么死了,对主子有什么好处? 孙公公的脑袋瓜根本想不清楚这些,呆愣着一动不动。 不多时,现场查验妥当,曹公公带人封锁了永济宫,宫人全部关起来等待后续问话发落,而后他和单慎、徐简一道回到御书房。 单慎这一路走过来已经整理好了思路:“从现有状况看,应是死于被人下药,殿下死前挣扎过。” 至于那个人是什么人,单慎不敢在御前贸然胡说八道。 圣上听罢:“让人赶紧验明白药粉,辛苦爱卿了。” 单慎明白人,嘴上念着“不辛苦”,顺势就退了出去。 御前只留了曹公公与徐简。 圣上长叹一声:“朕原本担心三哥以性命来威胁朕,让朕进退维谷,却没想到他最终死在了别人的手上。看来,凶手是昨夜翻宫墙进永济宫的那人?” “应该是,”曹公公揣度着圣上的心思,道,“若那时果断点,把人擒住,或许殿下就不会遭了毒手。” 徐简闻言,睨了眼曹公公。 御前大内侍便是大内侍,足够了解圣上,以退为进,反倒是最有效的。 果不其然,圣上自己摇了摇头:“三哥和那人谈崩了,朕又怎么救得了他? 朕若把手伸进永济宫,三哥头一个不愿意不说。 真出了事,朕还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