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劲一手扶着刘历的下巴,一手拿着湿巾动作温柔地轻轻擦拭,还不忘叮嘱:“眼睛闭起来。”刘历听话地将眼睛闭上,仰头让古劲帮他擦脸。古劲低着头看刘历仰着脸、乖巧的样子,扶在他脸上的手渐渐不安分,大拇指揩过他的下巴,指腹重重地擦过刘历的下唇。 “嘴巴也有弄到喔?”刘历睁开眼睛,看着古劲傻傻地问。 “……嗯。”古劲强行压下心里的悸动,低头看向转盘,心虚地带开话题,“踩轻一点才不会像刚刚那样。”他也在旁边的位子坐下,重复刚刚刘历做过的动作:先加一点水在泥坯上,扶住泥胚,轻轻踩住拉坏机脚踏板。 刘历看着古劲的转盘慢慢启动,均速地旋转。古劲按照刚刚陶艺师傅的教导,手掌对泥胚施力,重复上推及下压的动作,修长的十指滑顺地将泥胚慢慢推成圆椎形,然后拇指置于圆心,其它四指在圆的边缘,慢慢将中心压低、边缘拉高。 “哇!成功了!”刘历在旁边看着古劲的泥胚已经从土团变成一个有凹陷弧度的碗型,他高兴地拍拍手,也赶快坐回去自己的位子玩自己的泥胚。 半个小时之后,历经多次失败的刘历,苦着脸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坨歪七扭八、怎么样也站不起来的烂泥阿斗,又看看隔壁古劲那一个已经接近成形的、漂亮的碗,垂头丧气地又一次把手里的那坨丑东西捏烂,嘴里不服气地嘟嘟囔囔:“这第一次约会来捏陶,根本一点都不友好啊!”他偷偷瞥一眼古劲那漂亮的半成品,低声地说:“……这也太伤自尊了。” 刘历说得很小声,但古劲还是听到了。 “那这样呢?”古劲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刘历身后,双臂环着他的身体,双手触碰在一起。他的手压着刘历的手,一起揉捏着陷入那坨泥泞:“有比较友好吗?” 古劲在刘历耳畔低声说话,刘历半边身体都麻了,他脖子缩了一下,又反应过来这熟悉的既视感:“啊!像老电影“第六感生死恋”那样……” “嗯,虽然有点老派,但不失为复古的浪漫。”古劲低沉的嗓音,让刘历的耳朵瞬间红了。更犯规的是,他的侧脸几乎贴在刘历耳边,说话的时候,刘历似有错觉,他的唇好像轻轻擦过自己的耳尖。 刘历坐在古劲怀里,紧张得快要爆炸。他心跳加速,耳朵烫得像有火在烧,肢体僵硬得不敢乱动。他偷瞄了古劲的脸庞一眼,又赶紧把眼神拉回来,看着泥坏在两人四手间转动。 古劲的手按在刘历的手背上,他的手掌宽厚、指节修长,明显比刘历的手大上一号。四只手沾满泥浆,又滑又凉冷,偶尔古劲的手指会滑入刘历的指缝中,十指相互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