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 岑青茗,你能把我的那颗心还给我吗? —— 孙长邈决定住在李府, 除了有被李元朗强逼着的原因外,他还有个心思,就是想看看这姑娘怎么大闹李府。 结果没想到,他住进来以后,除了第一天听说她将房内东西摔个粉碎,之后的每日,那姑娘都再无声响,彻底安静了下来。 可怜孙长邈这么大年纪,原本只是想看个戏,结果就变成了唱戏的。 府里人成天看着他磨药弄粉,施针吊脉,时不时地,连府里一些下人都来找他看病。 孙长邈心内忿忿,这李元朗说什么都不肯让裴青松进府 ,他忍不住恶意揣测,觉得是怕那姑娘看中自己徒弟这才如此草木皆惊。 可能连他都没想到,居然会被猜了个正着。 —— 岑青茗从那日起便出奇的配合治疗,而孙长邈除了最开始在人少时,因记恨着之前岑青茗说自己是庸医,呛了她那么两下,后来见她完全不接自己的茬,自觉无趣,也懒得跟她再多说什么。 只是回去的时候,孙长邈把房里的包袱叠的震天响。 他就知道! 什么人跟李元朗呆久了,都得没有意思,他要赶早把这事都处理完了离开京城。 可孙长邈大概不知道,他已经是岑青茗在这府里聊最多的人了,她有时候会问一下孙长邈施针的位置,有时候又会问一些他草药的名字。 问完以后还得问下原因,孙长邈觉得她是在质疑自己医术,有时候十句才会两句,她问多了,孙长邈就会说毒不死你的。 岑青茗也没有理他,下次照旧。 但除此之外,她几乎再不理人。 这府里大概也就他嫌岑青茗烦了。 若是让他知道李元朗正为她不愿开口烦忧,他定要好好啐上一声。 事实上,李元朗这几日就一直在为此在想法子。 他坐在书房,眼里看着那些官员间来往的书信,心里想的却是岑青茗这段时日的样子。 她不跟他闹了,也不跟他吵了,除了孙长邈为她做的药浴施针,其他时候,常常在房内一坐就是大半日。 只要李元朗问鸣翠和鸾翠关于岑青茗的事情,她们的说辞就从未有过变化,一直都是:姑娘今日吃了饭,被孙神医施了针,便坐在房中没有动过。 问岑青茗没动是在做什么,她们二人也答不上来,只说是在发愣。 李元朗听的心惊,他意识到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了。 可惜京城这几日天气也是不佳,总是带着风雪寒霜。 他好容易盼来一场雪霁初阳,特地将公务全部后挪,然后便去找岑青茗商议出府。 他想带她出府去逛逛,李元朗想着,也许等出府以后,岑青茗就能好一些了。 彼时岑青茗正待在房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听到李元朗的提议后,她似好一会才听懂李元朗的问题,良久才答:“出去干嘛,府里不好吗?” 李元朗小心跟她商议,“你来京城那么久,都没有出去好好逛过,今日天气不错,燕云塔那边应当会有霞蔚,那地过去百米,就到了启东桥,那桥下有百十条锦鲤,看着十分逗趣,这些与泰岳山上的风景都大不相同。” 见岑青茗没有兴趣,李元朗转口又道:“或者去集市也不错,东市满香楼的糕点最是软糯酥脆,绣春阁的钗环也最是别致精巧。” “实在不喜欢的,你还能去看看西市,那边还有不少从西域来的番人 ,绿眼睛,卷头发,身上穿的也都是我们大雲见不到的异服,你见了一定也会觉得新鲜。” 李元朗这辈子从没这么绞尽脑汁地想让对方对他的话提起兴趣。 他这一刻实在后悔,当时和那些官员聚餐的时候没有多听几耳朵,没将京里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