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久前刚买来的下人站在门口询问道:“主子,那人按您的吩咐将人带过来了,您要见见吗?” “自然要见。”汪全盛勾起唇角,眼里迸出嗜血的光:“你把我推出去,叫那人带她进来。” 茂庆点头,将他推出了里屋。 汪全盛冷笑,他买来的下人推着他的轮椅到了外间,而他花重金雇来的杀手就在门口复命。 看,这就是银子的魅力,即使他不良于行,即使他现在势力不存,他还是可以差使众人。 茂庆悄悄看了眼自己的新主子,眼里略微瑟缩了下,他是前两个月前才被卖到主子身边的,往日主子总是沉默寡言,也面无表情,但是从这两日起,主子突然就亢奋不止,每每脸上总是挂着诡异笑容,时不时还会呓语几分。 那个杀手将人带了进来,他手里拎着条手腕粗的麻绳,绳子后面跟着一个被捆了好几圈的女子,披头散发,不住蒸挣扎,无人看得清她面孔。 “我看不清。”汪全盛的双眸紧盯着那女子,誓要将她看穿:“茂庆,你将她推近点。” 茂庆依言将那女子推到了汪全盛面前,并且压低了她的身子。 这个角度刚好将岑青茗的头压到跟他同一高度,汪全胜笑着撩开她面上的乱发,他终于得见她的完整面容,岑青茗也终于停下了挣扎,只是一双利眸刺向他身上,带着浓浓的恨意。 汪全盛仔细辨认,才确认了这就是他当日在垚儿行刑时看到的女子。 李元朗真是大意,汪全盛冷笑,当日他从宫里出来,万念俱灰,他不能给垚儿收尸,只能藏在离街一条的客栈阁楼里远远观刑,他那时想,等垚儿走了,他的孙儿在丰荣县也将难保,但好歹他们的尸首尚能存骨,到时候他就回到丰荣县上,在垚儿所处的镇上走走,呆呆,了却残生。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看到了李元朗! 当日他悲痛之余眼睁睁看着李元朗带着身边女子一同观刑,相处虽不甚密,但李元朗的视线却粘她粘得极紧,尤其那女子身边居然还跟着李元朗的一向不离身的侍卫。 汪全盛在朝多年也未听得李元朗与哪个女子相处甚密。 他虽是老了,但手里有财便有人,派人躲在暗处跟了李元朗许久才发现,最近这段时日在京城传唱的戏牌,竟然都是李元朗的手笔。 更遑论他从丰荣县那知道的消息。 原来,李元朗在丰荣县与那女寨主成亲之事并非空穴来风,汪全盛好笑,他知道朝中有些人也知道李元朗这番境遇,大家明里暗里还在嘲笑李元朗,却没想到,也可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呢。 这人,倒是瞒过了朝中所有人。 他痛失爱子,李元朗这个罪魁祸首却活得逍遥,甚至还带着那女人去看他儿子的受刑场,他也该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吧? 汪全盛看着岑青茗的眼笑叹道:“看来这就是最近名耀京城的岑寨主了,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岑寨主,你也别这样看着在下,我也不想害你的。”汪全胜说着话,脸上凝露出怨恨表情,手里将岑青茗嘴里不断想向外吐出的捂嘴巾塞得更紧了:“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跟李元朗那种人搭上关系。” “你之后,就算下了地狱,冤有头债有主,也要找对人才是。” 话落,就让杀手将她带了下去,那岑青茗不住摇头,脚上不住踢踏。 汪全盛看了止不住发笑,不是匪首女子,武功盖世吗?也不过如此,他吩咐那杀手道:“按我之前说的行事。” 那杀手点了下头,扯着呜咽不止的岑青茗,去派手底下的人布置去了。 汪全盛看着窗外,靠在轮椅上分外闲适。 他快到等不及了,让李元朗亲眼看着心爱之人在他眼前永逝,他真想看看到时候他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是怨恨还是悲痛,汪全盛眼神阴绝,到那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