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两个。 李元朗起身, 在房内走了两步。 岑青茗房间的摆设一向简单, 连个梳妆台都没有, 但角落却一直放着一堆木头架子。 李元朗走到那处:“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这到底是做甚么用的?” “那个啊。”岑青茗转头看了一眼, 把配在自己腰间的双刀取了下来架上去:“喏, 你看, 知道了吧?” 这木头架子就是给她双刀当摆件用的, 但是也不知道岑青茗从哪找来的这堆东西也或许是时间久了, 毛躁的厉害,尤其因为地处山边, 潮湿的厉害,木头都已经发霉了。 李元朗蹙眉, 看着那架子上的霉斑:“怎么不去找人做个新的。” “用的时间太久了, 这还是之前杨起——”岑青茗止住了话头, 又没所谓道:就这样也挺好的, 没用烂呢,等什么时候架不住了再说吧。” “等架不住的时候你都没地方放了。”李元朗敲了敲这木头, 已经是潮的发出闷响了:“到时候换了吧。” 岑青茗不以为意:“谁做啊,你做吗?” “嗯,我来做。” “你会做这个?”岑青茗一脸狐疑。 “我会做的可多了,你就等着看吧。” 李元朗从山上挑选木材的时候,仍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答应,明明这件事对他的计划一点助益都没有。 他看着手里这堆歪七扭八的枝干皱眉,这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什么…… ——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李元朗一直有事没事就去折腾那堆木材,他画了一张更适合岑青茗双刀摆放的摆件,不同于之前那堆胡乱铆钉的木头架子,现在的这个摆件更规整,也更易支撑,他还为此涂了油漆。 岑青茗一见这精工制造的手艺便赞不绝口:“居然还用了漆油,你从哪搞来的?” “山上有松树,自己可以做,但不是很好用,将就凑合也还可以。”李元朗擦着手里涂漆造成的斑斑点点:“不过再怎么说都比之前那件好。” “确实不错,你这手艺都可以出去摆摊了。”岑青茗眼热,就想摘下双刀试一下。 李元朗忙止住她动作:“再等等,得再干一会,过段时间固下色再送到你房里。” “好吧。”岑青茗颇有些恋恋不舍,转而想到:“你有这手艺,到时候一个月做一件咱们下去摆摊也成啊。” 李元朗擦手的动作一滞,果然他就不该揽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缓了下声音,再出口有些委屈,伸出手凑在岑青茗面前:“我这些天都是赶工干出来的,时时刻刻想着这件事,连饭都有些吃不下了,现在手上全是毛刺,大当家你还要让我给别人做这些,就是有钱我也不干。” 凑在岑青茗面前的手果然出现了很多血口子,原本修长又无洁的一双手此时被那血口子还有未擦拭的漆印衬得有些扎眼。 岑青茗讪讪:“开个玩笑,说你手艺好呢。” 李元朗放下手,低垂头:“我可只是给你一个人做的。” 岑青茗被这毫不掩饰的情意搞的有些招架不住,清了下嗓正准备说话。 却听院外传来黄翠翠的惊呼声。 连一向在外人面前做沉稳状的岑青茗都忍不住长叹多事之秋。 “又有什么坏消息了?”岑青茗出门破罐破摔。 黄翠翠回道:“大当家,之前新风寨清剿的山匪很多都跑到了我们这来,这几天已经有好几拨人一直在山上盘旋了。” 新风县虽走官道离丰荣县有点距离,但是从泰岳山走,其实也不过是一山之隔,但泰岳山占地甚广,能从那一路翻过来的要么对路极为熟悉要么极其走运。 这件事岑青茗前两天就知道了,枉叔这几天也一直都住在山路附近了,但今天翠翠过来又是什么事? 黄翠翠也没再废话:“但今天流窜过来的几十个匪徒直接在山路上大喊要加入聚义寨。” 岑青茗蹙眉,对于外人进入寨内她一向慎之又慎,李元朗都是因为千手佛的事情后不得不留在寨里多番试探才留下的,现在正值剿匪时期,一堆人到她寨外叫喊入寨又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