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细小的伤痕,和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艺伎们很不一样。 而自己的手, 虽然因为这几天的疏于照顾,有些干燥起皮,但细长白皙,除了常年抚琴带的一丝未被修去的薄茧,反而更像女人的手。 再回想起上午他观察的那些人,他们的确是像做工程的,但为什么这些人风吹日晒的,还都能这么白? 他写下“你们”,又指了指旁边还在研究土壤的一群人,表达自己的疑惑。 “你是问我们是做什么的?”见他点了点头,慧组织一下语言:“我们是从海的一端漂泊而来,一个名为‘白夜国’的遗民。” 在上到地面前,不管是秦先生还是神明,都强调过一件事:绝对不可提起渊下宫——也就是白夜国“旧址”所在的地方,也不许任何外人来到渊下宫。 所以大家统一口径:他们是一个生活在迷雾中的岛国,因为灾害,他们必须搬迁;而他们就是为国家寻找新领地的先遣队。 当然为了让人信服,现在还不是将“信息”全盘托出的时候。 慧说的比较含糊,但一些该透露的信息都透露给了他;芳行明显有些疑惑,他指了指坑边,完整地转了一圈,又写了“挖出?” 慧毕竟在权贵间生存多年,对于“装傻充愣”有着极为精湛的诠释;她充分表现了一个迷茫的状态,像是没有理解他的问题,愣愣地看着他。 芳行见她没懂,微微思考一刻,指了指地下,写出“找?” “你是在问我们如何找到这里的?”慧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其实是被风暴卷过来的。” “到这里的时候船已经破烂,很多人都在昏迷,精疲力尽,就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到离瀑布很近的地方,最后没有任何意外的掉了进来。” 慧的说法滴水不漏,见也问不出什么,芳行没再纠结,而是问起了“工作”。 他已经决定,先在这个奇怪的队伍里待一段时间。 先不说自己在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岛上该如何生存,如何离开,就光是在上面一直看着这里的那群海盗,怎么思量单独离开都是一步臭棋。 目前看他们还都抱有善意,只能先跟着他们,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你是想和我们一起吗?”慧问道。 芳行点了点头,在手中写下“看,帮忙”。 “你打算再看看?”慧问道。 他又摇了摇头,又写下:“无能,无处。”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能力,不知道在哪里帮忙?”慧见他点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有两样东西忘了交给你了。” 她钻进从自己的帐篷,从里面拿出一张奇怪的纸和一只羽毛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