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像。 “画过。” 焦糖试探着问道:“那你画过女人吗?” 拿画笔的手顿住。 “恩。” “画过几个?” 徐燃将背景涂黑:“一个。” 焦糖扬眉笑着,声音像含了块蜜一样,又软又甜:“那你介意再画一个吗?” 手下使力,微微收紧,他抬眸看着她,后者杏眼笑弯成了月牙,像积攒着光一样。 喉结轻微滚动。 他错开视线:“不介意。”顿了一会,“等我女儿出生的那一天。” 焦糖有些泄气的哦了一声,抱着椅背,下巴抵在上面。 徐燃本来话就不多,画画的时候更甚。 焦糖待的无聊,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卫衣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几下,她摸出来看了一眼。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怕打扰到徐燃,轻手轻脚的去了阳台,才按下接听。 “喂,是焦糖吗?” 焦糖迟疑了一会:“周洵哥?” 电话那头的周洵一乐:“看来那个小弟弟还挺诚实。” 李邀不满的吼了一句:“谁是小弟弟啊,你这个四眼狗。” “什么四眼狗,我是你学长!” 焦糖沉默片刻:“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这话把周洵的注意力给强行撇了回来:“徐燃今天生日你知道吧?” 焦糖视线往房里看了一眼,灰色厚重的窗帘被她拉开,落地窗后的徐燃正好落入她的眼中。 头微微抬着,下颚线绷紧,往下,是微微凸起的喉结。 “恩,知道。” “是这样,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你不是和他住在一个大院吗,你把他叫出来,别整天闷在家里了,生日就该好好浪一次,你也要过来啊,你那几个朋友都在呢。” 焦糖愣了一会:“好。” 挂断电话后,她推开门进去,徐燃抬眸看了她一眼。 “周洵?” 她点头:“周洵哥说你今天生日,让你别闷在家里。” 徐燃没说话。 焦糖抿了抿唇,将椅子拖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徐燃哥。” “恩?” “你去吗?” 他反问:“你想去?” 焦糖点头:“想去。”末了,又加重语气,“非常想去!” 他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焦糖今天也没有刻意打扮,头发随意的绑了个马尾,松松垮垮的垂在脑后。 碎发垂落下来。 说话时,酒窝若隐若现。 年轻的生命,哪里都是鲜活的。 眉眼都像是会说话一样。 徐燃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他握紧了手中的炭笔,尖锐的那端扎进掌心。 疼痛让他缓过神来。 焦糖见他没反应,又往前凑了凑:“去吗?” 她离的近,徐燃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她就像一块糖一样,他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把她含在嘴里。 他勾了勾唇角:“那就去吧。” 窗帘没完全拉上,冬日里的暖阳穿透落地窗照射进来。 像是融化冰川的第一缕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