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是我想做的事,是我的选择,我接受就可以了——先生,我说过的,我会亲自来你身边的。” 再次亲耳听到这句话,即使已经有过一次经历来消弭它的冲击,被重新装满的身心缺失的孙膑,此刻依旧难以说出话来。 他只能将她的手放在腿上,然后解开她被扯松发带搭在手臂上,拢起她的马尾,用手指重新帮她梳起头发。 秦昭愣了愣,头皮传来的舒爽将她一天的疲乏勾了出来。她干脆像以前一样,卧坐在孙膑身边,躺在他腿上。 似乎在魏国的时候,先生也这样帮她挽过头发……她的第一根发簪是他削的,第一次束整髻也是他盘的——呀,那可是妇人髻啊。 往昔的回忆让秦昭有些耳热。 她不会对其他人如此亲昵,孙膑也从未对别人热络……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说明一些东西,却又似乎不用说明。“好狡猾啊……先生。” “昭想说什么?等一下,头发束好了。” “说你好狡猾,只给我这些当奖励!” “那昭想要什么,膑所有的,皆任由你取。”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撇开云淡风轻以为的表情呢? 虽然知道孙膑说的不是大话,但这种取巧的回答听多了,秦昭总想要些非同一般的东西——能打破先生这副宠辱不惊脸孔的东西。 “我能……亲下你吗?” “?!” 蚊声般的请求,带来的效果却是惊天动地。 羞于启齿的话迎来了甜美的报答:孙膑瞪大眼睛、双耳失聪、灵魂半出窍的模样真的太可爱了! 秦昭忽然间领悟某种名为“调戏”或“撩拨”亲密的人的无上快乐。 “昭……方才说了什么?” 想来四平八稳的话,终于也迎来了波澜。 秦昭听着孙膑略微惊动的小颤音,收获快乐的勇气顷刻间将羞怯抹杀得干干净净。 “先生听好了,我说:我想亲你一下,你给不给?” 她大声地复述了一遍,笑着撑起身来凑近他,愉悦地看着他节节败退,退到靠背上退无可退,而后诱导着给了他第二个选项。 “或者呀,先生,你亲我一下做奖励也不是不行——” 哗啦。 扑通。 接连而起的秦语咒骂。 身后巨大的响动令秦昭当场化作一只惊弓之鸟。她脚下一软,身子不受控制地摔下去,下巴立马就要磕到孙膑的胸口了。 但孙膑的手更快—— 秦昭的吸气还没结束,她就不知怎地被先生一把捞起坐在他身上。方才避她如蛇蝎的男人,此刻正以保护的姿态抱着她,甚至还贴心地轻拍着她的背,缓解她受惊的情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