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牌位呢! 况且又不是同族,就算是“祖宗”,他们的牌位也摆不到一块儿去。 “昭看来醉了,想必今日太过劳累。冉和鞅还要继续吗,膑倒是可以给你们作个见证?” 孙膑将秦昭放置腿上,笑着提议。 桑冉连连摇头,提起木箸开吃。卫鞅也松了气势,抿着酒,视线在人身上来回。 看来,留秦对孙膑并非首选,桑冉了解不深不好判断…… 但卫鞅可以确定,若他决心在秦变法,想要与孙膑这种对胃口的人共事,最需要要绑住的人是……秦昭。 卫鞅笑笑,放下酒爵。 他起身拱手,向对面之人邀约。 “日后,秦君招贤大会,鞅可否有幸与诸位同观?” * 秦国国都,栎阳,秦王宫。 “渠梁,渠梁哎——” 赢虔迈着大步朝内殿疾行,大声呼喊秦国新君的名字。 秦国境内,朝野上下,敢如此放肆大胆的直呼国君之名的,也只有他这位上将军、国君生母以及少数几位血亲长辈了。 “呔——这天都黄昏[1]了,殿中为何不多点些灯[2]?秦伯何在?秦伯——” 殿内光线昏暗,赢虔差点被不知哪来的案几绊到。 身为能御马仗剑的猛将,赢虔虽不至于踉跄摔倒,甚至连痛感都没啥感觉。但直性子的他免不了骂上一句,招呼内侍掌灯。 被唤秦伯的内侍是秦献公嬴师隰在世时就在内殿的老人了。为人心思细致、忠心护主,被献公赐了国氏,他几乎是看着这俩兄弟长大的。 因其年长,名已不常用,兄弟俩从小喊他“秦伯”喊惯了,这称呼就一直沿用至今。 要说为何其余六国要将秦国视作蛮夷呢,这般君臣之相,在他们眼中是逾矩僭越,是尊卑不分,是于礼不合。 但在秦国,这都不算事。 “牛羊都知这会儿该歇歇了。大哥不愧军中猛士,倒是精神得很。” 稀稀疏疏的青铜树灯边传来青山之声。 秦君嬴渠梁年岁不高,却已有稳健之势。假以时日,未必不可成为比天山岳。 “若是精力没处发泄,就去殿外多耍几套剑,别在我这嚷嚷,吵得我眼睛疼。” 手中的竹简在昏黄中晃了晃,嬴渠梁头也不抬,兄弟间习以为常地拌嘴调侃,又朝右方的暗处挥了挥手。 “秦伯,不必上前理会他——大哥夜里发疯呢。” “呔,你这小子,不识好歹,大哥这不是关心你吗?这么暗的地方看竹简,你那对熊眼还要不要咯?” 嘴上虽在跟人掰扯,赢虔手上可没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