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昱龙就叼着烟给陶然剥虾吃,陶然自己手上也在剥,他就抬了抬手,直接往陶然嘴里塞,看陶然吃的津津有味,就笑了,嘴里的烟上下晃动了几下,最后索性把烟灭了,专心致志地给陶然剥虾吃。 第11章 春意满┃二月二十八日,周六,阵雨。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次买的虾不新鲜还是陶然吃太多的缘故,半夜里陶然就开始拉肚子,连跑了好几趟,对盛昱龙说:“拉得我菊花都受不了了。” 菊花用来代指后面还是近两年从台湾bbs开始刚流行起来的黑话,年轻人知道的多一点,盛昱龙自然不知道,问:“什么菊花?” 陶然脸一红,不好意思直接说那个器官的俗称,觉得太粗鄙,便笑了笑没说话。盛昱龙从床上坐起来问:“你都拉了几次了?” “三次了。”陶然气虚地爬上床,“可能吃坏肚子了,家里有药么?” “好像有,我去找找。” 盛昱龙披了衣服就出去了,半天才回来,手里拿着一排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了,都过期好几天了,犹豫着要不要给陶然吃,发现陶然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盛昱龙就去药店买了一些家庭必备药回来,他那几个哥们家里养了小孩子的,都会常备一个药箱以备不时之需,如今他家里也住了个半大不大的,多备一份有备无患。 盛昱龙有了点养孩子的感觉。 因为昨夜拉肚子,陶然一上午脸色都有点白,早饭就喝了点粥。他们周六下午放假,食堂中午就关门了,陶然回来的路上买了几个包子,中午就凑合吃了一点,然后花了一下午时间把家里的衣服都洗了。 他的衣服和盛昱龙的衣服是分开洗的,盛昱龙的几个大裤衩他都是手洗的。第一次给别人洗裤头,他略微觉得有点脏,好在盛昱龙也不是外人,还可以接受。 今天雨小了一些,可是断断续续,天色依然很阴沉。陶然突发奇想,决定改造一下这个家。 盛昱龙家进门右侧有个置物架,三层,最上层摆了一盆绿色盆栽,那盆栽原来半死不活的,陶然来了之后浇了两次水,竟慢慢又活过来了,就是枝叶有些杂乱。他找了把剪刀,修剪了一下。中间那层是个小瓷盆,里头种的君子兰已经枯萎了,到底还是没能救回来,他就把花和土倒了。那瓷盆倒好看,红泥的,洗了之后跟新的一样,他不舍得扔,就下楼去花鸟街买花种,打算种点花。 那家花店的老板是个女的,四十多岁,特别有气质的一个女人,花店也收拾的很有情调,每种花都有详细的文字和图片介绍。他逛了半天不知道买什么,最后看到勿忘我的图片,蓝色的小花金黄的蕊,一副外冷内热的傲娇样,便仔细看了看那花的文字介绍,上面写说,勿忘我这个名字来自英文直译,“forget-me-not”,外号“花中情种”,上面说它“花姿不凋,花色不褪”,寓意“永恒的爱”。 陶然想起他卧室墙壁上挂的那幅画就是勿忘我,就买了一些种子。老板说这种子是一月份种的,不过今年阴冷,二月初种也不算晚。陶然回来的时候在楼下挖了些泥土,回去就把勿忘我的种子给撒上了。 客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是他妈打过来的,问了一下他的学习和生活,说:“好好学习,等下一周我和你爸过去看你。你姥姥又给了我些草鸡蛋,我都腌上了,到时候都给你带着。上次给你带的咸鸡蛋都吃了么?” “吃了两个,有点腥。”陶然说。 “那你热热吃,你六叔家厨房不是有煤气么,打开火热一下。” “我等会试试看。” 母子俩又唠了一会,他们家没安电话,陶建国说等以后陶然上了大学再安,刘娟要去他三奶奶家给他打,也不敢说太久,就挂了。 陶然挂了电话就去厨房看了看。家里有煤气不假,可只有一个烧热水的壶,其他什么都没有,上次就是因为这个留下的剩菜最后还是扔了。陶然就想了个办法,烧了一壶热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