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要用同等重要的东西去交换。 就像是命运故意捉弄的玩笑一样。 周行训还在嘀嘀咕咕地抱怨,“我当时特别生气,我想着、我要追封他大司空、大司马!大将军!!封侯、封王!要不干脆把国号改成‘陆’得了!” 卢皎月:“……” 周行训确实有点让人沉重不过一秒的本事。 她几乎是无奈地拍了拍周行训那配合语调、格外活跃的手,“别胡闹。” 周行训突然沉默下去。 他反手抓住了卢皎月落过来的手,握在掌心,又扯了扯把人拉近了怀里搂着。或许是对方这会儿需要点安慰的态度太明显,卢皎月没有说什么,静静地任他抱着。 隔了好一会儿,卢皎月才听见上方的声音:“是啊,我不能胡闹。” 没有人再在他胡闹的时候拉住他、拽着他。 他彻底失去了胡闹的资格。 “所以我照他说的做了。” 他最后还是遵从故去师长的遗愿,一笔一划地在墓碑上镌刻下了这一行字。 这个人是梁臣。 一生都是梁臣。 受梁朝之封,出任魏州为官,不负所任。 为灭赵兴梁、兢兢业业。 就连生命的最后、也在试图挽救那个已然末路的王朝…… 这个人这一生,尽忠尽节、没有任何可指摘的。 他不能、也不愿成为师长人生最后的污点。 …… 周行训沉默得有些久了,就在卢皎月觉得自己确实该说点什么安慰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人像是整理好情绪一样,语调一下子扬了起来,“我追封了干娘韩国夫人,封地就在长水。这块地、这个地方,就是干娘的食邑。” 卢皎月:“国夫人?”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是!”周行训重重点头,语调中都透出一股得意洋洋的气息,“国夫人位同一品官员,下官见之需行参拜大礼,让他下去跪着跟干娘解释吧!” 卢皎月:“……” 周行训这个人,心疼他简直是白瞎。 虽然周行训搞出了一出赛博扫墓,但是卢皎月还是规规矩矩地给祭拜了这位故去的先梁旧臣,又去拜了韩国夫人的墓。 这墓的形制安排得很怪。 说是合葬吧,又是各自立碑,品级规制各论各的:一个是梁朝旧臣、一个是大雍的韩国夫人。 说不是吧,这又确实是个合葬墓。 卢皎月:“……” 她都能想象,周行训当年吩咐下去,负责墓葬的人是怎么头秃抓瞎了。 周行训没做什么正经的祭拜礼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