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他对姚迦的记忆很淡,淡到如果她不表明身份,他甚至都想不起她是谁。 谁会记得只有过几面之缘的人呢。蒋勋望着那张名片,回想姚迦过往的样子。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她那时没有这头火红色的发,也没有这么锐利的性子。又或许,她有,只是在他面前,一直扮演着温良恭俭让而已。 三年,看来改变的不仅仅只是他而已。 回忆很短,十秒就想完一切,再回到现实,姚迦的话回荡在房内。 “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傅小姐的代理律师哦。你要是和我合作的话,我就多给你们介绍几笔生意。” 蒋勋没忍住,翻了白眼,“你想让我出卖色相,这点报酬是不是太便宜了?” 姚迦笑得乐不可支,昵他,一句话堵回去,“别自作多情了蒋勋,你这色相对我而言,毫无吸引力。” “呵,彼此彼此。” 缺乏营养的斗嘴,蒋勋没兴趣继续下去,换了个认真的态度,说,“我要其他的东西。” “什么?” “你的资源。” 姚迦听懂了他的意思,想他果然还是有点商业头脑,于是抱着谈成合作的目的大方道,“开个条件吧。” 蒋勋不花半分钟,理清他想要的,一一说给姚迦听。 “既然你找我结婚。总得付出诚意,你主理的文娱产业线,我分点皮毛,不算过分吧。” 姚迦想了想他提出的条件,说,“我可以答应你牵线,但怎么说服我团队其他决策人,就看你本事了。” “可以。”蒋勋说完,补上一句,“另外,再借我一笔钱。” 姚迦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哪有半点要求人借钱的卑微姿态,笑了说,“蒋勋你得寸进尺?” 蒋勋淡定道,“我这是索取精神赔偿。” “精神赔偿?我对你?” “对,退婚的是你,安排裴医生在我身边的人也是你。布了这么大一盘棋,把我当工具人,难道不需要给我赔偿么。” 所有的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蒋勋又不蠢,怎么会想不到三年前,在他身陷囹圄时,裴医生居然就那么凑巧,结束在挪威多年旅居生活,来到他身边。 不论姚迦是出于对他的同情,还是出于对退婚的补偿,亦或者带着别的目的。蒋勋都不想去猜测,她有她想做的,而他也有他的。 姚迦说,“钱我可以借你,不过以什么名义呢?聘礼?” 她开了个玩笑,没想蒋勋顺她话说,“嗯,聘礼。” 姚迦微怔,品了品蒋勋这话背后的意思,读出点别的意味来。 “哦?这次想利用我气气她?” “我有那么幼稚?” “你有。”姚迦异常笃定。 “我劝你悠着点,玩砸了,小心别人真和你一刀两断。” “不用你操心。”蒋勋像是早就做好计划,胸有成竹地挺直了腰,“你好好配合就行。” 一副甲方姿态,看得姚迦在心里连连吐槽,我就看着你装。 姚迦走后,蒋勋独自站在窗边,推开窗,让初秋馥郁的桂花气息扑进室内。 夜深了,公寓楼下寂静无声,只依稀传来几阵过路人的谈笑声。 蒋勋看了眼时间,距离今天,还剩下最后十分钟,就又会成为过去的一天。时间不知不觉流过,这一年又将要接近尾声。而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