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光姓姜,庆氏,老家是洛京朝歌的,通俗来说就是河南鹤壁人。这地方有个名人叫荆轲,也可以叫庆轲,用姜光的话来说,他们家祖上跟荆轲是一个村儿的,由此可证他们全村人都是很重义气的人,也愿意跟着老祖宗学习。所以他从村里出来混迹社会的第一准则就是讲忠诚,讲义气! 关于这一点获得了李伯的大力肯定,昨天还跟昀哥儿介绍了来保护他的八个护卫,那都是昀哥儿要叫叔的人。 反反复复跟昀哥儿耳提面命了大半天,李复终于算是说完,瞅着昀哥儿高兴地钻进马车里面。 除了昀哥儿跟狗子还小坐车外,其他人都是骑马。 中原内地一匹驽马都贵得离谱,可这边靠近草原,虽然说老是遭受草原异族的劫掠,可弄点马确实也容易一些。 八个护卫跟两个牌头都是会骑马的,就连跟着一起去玩儿的邓羌都是弓马娴熟。 读书他不擅长,可从小走商,他的马术是真的很溜。 昀哥儿趴在马车窗户看上,看着邓羌一脸自得的样子就羡慕。他也想骑,可惜他现在这五短身材还是省省心。 一路县中行走,昀哥儿其实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景色。主要还是两位身带铁尺的牌头带路,后面的几个护卫又都身带大刀,一看就不好惹。小老百姓远远看见就躲一躲,总比不小心冒头被打杀了要好。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出了陇县城外,顿时一大片的旷野夹杂着清冷的雾气扑面而来,给了昀哥儿视觉上的强烈冲击。 入目所及,昀哥儿竟然只觉得荒芜,偶尔才夹杂一些浅淡的人烟痕迹。 城外是修有车道的,昀哥儿的马车就沿着车道走。当然这车道也好不到哪里去,马车走起来还是磕磕绊绊。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昀哥儿竟然发现在陇县之外竟然挨靠着一大片面积不小的‘难民营’。 昀哥儿只能这么形容了。 虽然外面的空地一大片,不过这些房子基本都是挨靠着挤在一起,而这里的房子大多都是用石头、黄泥简单搭建起来的,基本都能矮小。 一个高一点的成年人进去,那都得弯个腰。 “是李小哥儿吗?” 昀哥儿探着脑袋张望呢,远远就听到有人中气十足地喊他。 “真的是李小哥儿,您今天是陪李大人一起外出吗?那路上可得小心啊。”昀哥儿还找不到刚才说话的人在哪儿呢,就又听到那声音飘飘远远地传来。 “姜叔,停一停。”昀哥儿赶紧让马车先停下来。 大概看到马车停了,说话得那人先是一愣,然后就跑了过来。等跑进了,这回昀哥儿看清对方了,是个面相很淳朴的中年人。 这人在马车前五六步的地方停住了,虽然是个还算健硕的中年男人,看着昀哥儿的时候却略微低着头,神情透着谦卑。 “你是?” 中年男人立刻回道:“我叫吕头,就是那次李府施粥,小哥儿你让李大人选了好些人出来点着一点队伍里面的人数,里面就有我呢。” 说起这件事,吕头虽然没敢像是跟别人说起来时那样露出明显的神采飞扬之色,可隐隐的自豪还是谁都能听出来的。 当时李小哥儿率先选了八个人,这里面就有他哩。 他这辈子都没感觉到这么出息过。 昀哥儿之前也没仔细看人,只记得八个人里面有一个半大的少年还有一个书生,这俩因为比较特殊才有点印象,别的没了。 吕头又喋喋不休道:“李小哥儿,要谢谢你哩,李大人说都是你出的主意,让我们组队给县城里面清扫街道还有修葺那些倒塌的房屋,每天管我们一顿饭还给十个大钱铜币。 我是领队的,比其他人还多两个铜币。托你跟大人的福,我带着老婆孩子在陇县城外住下啦。 你看,那一片都是我们造的屋子哩。屋子是小了点,可是我们用黄泥糊得厚实,大冷天风也吹不进来,而且每天还都有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