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楠绩终于知道所谓的温柔乡究竟是怎样一副光景。 林楠绩跟着几人到了一座楼前,这座楼灯火通明,却不同于方才街市上的人声鼎沸,这里人烟稀少,甚至闭门谢客。只抬头看见上方挂着一块匾额,写着“玉华阁”三个遒劲有力的字。 推门而入,林楠绩更是双眼怔住。 楼里开间极阔,入目先是一池流水青石,池水中有几尾鲜红锦鲤,流水置石尽显江南韵味。 绕过假山流水,才见到楼里真容。 楼内极尽奢华,当空垂下长长的绸缎,细看上面竟然写着诗文。当众还放着一面巨大的屏风,上面绣着松下白鹤图。绣工精湛,白鹤栩栩如生。 林楠绩忍住双手,才没有凑上去。 【哇!这摆设,好大的夜明珠。哇!这刺绣屏风,好像是失传已久的劈针绣。一个青楼,竟然比皇宫还要奢华。】 “早就听闻林公公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一道略带轻佻的声音从二楼响起,林楠绩抬头,就看见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缓缓走下来。 林楠绩只觉得这人瞧着眼熟,等他自报家名之后,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你是蒋瀚文的弟弟。” 林楠绩的眼珠子飞快一转,有些不敢相信:【这出鸿门宴竟然是冲着我来的!】 蒋彦皮笑肉不笑:“不错,蒋瀚文是我二哥。” 蒋彦又看向李承铣:“不知道这位是林公公的什么人。” 林楠绩有些卡壳,对方显然知道他是谁,若说是他的主子,岂不暴露了身份。 李承铣迟疑了一瞬:“侍卫。” 林楠绩硬着头皮道:“杂家告假返乡,皇上派来护送的侍卫。” 蒋彦笑道:“原来如此。” 林楠绩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道蒋公子大费周章地请杂家来,所谓何事?” 蒋彦请林楠绩上座,林楠绩见身份都被拆穿,也不掩饰,端出御前太监的架势,坐上了主位。李承铣站在他身侧。 蒋彦边落座边道:“听闻林公公途径杭州府,我作为杭州人士,自然要款待一番。可是林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思来想去,也只有这玉华阁能配上您的身份。” 林楠绩笑容差点一垮。 【好好好,太监配青楼,你和你哥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第七十章 林楠绩观察这楼里奢华至极,能有如此穷尽奢华之地,这还仅是一座楼,恐怕蒋家基业还要更大,堪称富可敌国。 蒋彦拍了拍手,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鱼贯而入。 林楠绩只觉得肩上被人轻轻碰触了一下,偏头就看见一只润如羊脂的手搭在他肩上。接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靠到了他身上。 林楠绩瞬间身体僵直。 另一边,李承铣已经从善如流的坐下,身后的姑娘识相地服侍起来。 李承铣俨然风流公子哥的模样,一贯凌厉的眉眼带了几分风流的味道,让他显得分外清绝,目光更是沉冷,端起姑娘手中的茶水吹了吹,眼神专注又从容不迫。只有头上的玉簪,质料低廉,仿佛与他整个人格格不入。 俨然一副久经风月从容不迫的气度。 林楠绩瞬间傻眼,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受,心音幽幽地:【还挺熟练。】 就连蒋彦的目光也被李承铣吸引:“这侍卫怎么比主子还会享受?” 林楠绩捏这太监的嗓子,飞了李承铣一眼:“我哪敢让他喊我主子,京城里的侍卫,哪个没有来头。杂家一个伺候人的,受不起这一声。” 嗓子一掐,林楠绩自己都受不了,直起鸡皮疙瘩。 蒋彦目光流转:“哦?先前看两位还觉得感情不错呢。” 林楠绩端起茶喝了一口,面上冷冷的,目露几分不忿:“蒋公子说笑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意,眼尾却往李承铣身上瞟,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带着几分不悦和自己都没察觉的放肆。 李承铣看林楠绩这幅模样,只觉得心尖酥麻。面上不显,仍然是一副冷漠模样,淡淡讥讽道:“我们在杭州已经耽搁不少不日,恐怕林公公双眼都被这江南春色迷花了眼,早忘了还要去黔州。” 林楠绩不耐烦道:“杂家要去去哪,要什么时候动身,你也要置喙?” “一路上管这管那也就罢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天甩臭脾气。” “等我回宫,就向皇上说明你不服管教,蛮横无理,革了你侍卫的职!” “还瞪我,瞪什么瞪!” 李承铣收回目光,咬牙切齿道:“公公教训得是。” 【啊啊啊啊啊!】 【好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楠绩还觉不过瘾,直接招来两个姑娘左拥右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