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男女之情。 李承铣正色道:“这三年你随北昌王长居边关,辛苦了。” 沈流筝有些错愕,但很快调整好了表情:“谢皇上。” 正要看好戏的林楠绩:【???】 【就这样???】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李承铣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有损风度的白眼。 回去的路上,李承铣为北昌王赐轿撵,君臣相谈甚欢,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百姓夹道观看,听说北昌王回来了,纷纷欢呼雀跃不止。 林楠绩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声势浩大的场面,不由动容,看来百姓对北昌王的欢呼是真心实意的。 林楠绩不由唏嘘:【可是马上就有人要弹劾北昌王通敌了。】 【还拿出了板上钉钉的证据,要求立刻处斩。】 正和北昌王谈笑风生的李承铣话语一顿,下意识看向林楠绩。 北昌王:“皇上?” 李承铣收回视线,继续谈笑:“王爷继续。” 林楠绩没有察觉两人谈话的停顿,继续在心里道: 【可是北昌王树敌太多了,他在明,敌在暗。棘手啊棘手!】 【破解之法不是没有,只是需要时间,还需要君臣配合演一出戏。】 【啊,我要怎么才能告诉狗皇帝呢?】 回到太和殿,群臣归位,姚沛卸下佩刀,单独进殿,巍然跪拜:“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楠绩守在廊下,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北昌王声若洪钟,慷慨激昂,群臣受到感染,跟着齐齐跪拜,嘹亮的声音在太和殿上空久久回响。 李承铣深深地看了群臣一眼,抬起双手:“众卿平身!” 北昌王站起后便奏报:“启禀皇上,微臣在北方镇守三年,击退鞑靼进犯二十余次,此次更是打败鞑靼大军,俘获鞑靼的四王子。” 群臣躁动起来。 大齐苦鞑靼久矣!大齐北部国境线绵延不绝,国境以北是游牧民族的天下,他们经常在物资匮乏的秋冬两季进犯大齐边境,扰得民不聊生。 这次不仅重创鞑靼,还俘获鞑靼四王子,可以作为人质威胁鞑靼,实在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 李承铣春风满面:“朕心甚慰,重重有赏!” 就在此时,都察院王中丞忽然站了出来,冷声道:“臣认为,赏赐容后再议不迟,北昌王镇守边关三年,可不单单是击退鞑靼这么简单。” 林楠绩来了精神:【哇!终于来了!没想到居然是王中丞先开的口。】 王中丞话一出,群臣寂静,没人敢淌这趟浑水。 姚沛冷哼一声:“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介武夫,听不懂你们文臣绕弯子的话,有话不妨直说!” 王中丞岿然道:“臣自半年前就陆陆续续收到各方信件,直言你北昌王克扣粮草,拥兵自重,更是与鞑靼通敌!” 这话一出,群臣的目光纷纷落在姚沛身上。 通敌,这罪名可就大了。 姚沛横眉怒目,凶悍的眼神都竖了起来,双手叉腰,冲着王文鹤:“放你娘的狗屁!!!” 狗屁两个字又重又嘲讽。 林楠绩呆了呆。 城门口哭得两眼泪汪汪的人和现在大骂狗屁的……是一个人? 王文鹤第一次被人冲着大骂,还是骂这么脏的话,直接懵在朝堂上。 反应过来后,王文鹤瞬间涨红了脸,气得嘴唇哆嗦:“你你你,你个老莽夫!口出狂言!玷污朝堂!” 姚沛气得都乐了:“你个老东西,你空口白牙地污蔑我就不是玷污朝堂了?还是你没听过狗屁这两个字?笑话!” 王文鹤脸色涨红得快要发紫,气愤地指着姚沛:“老匹夫,你别仗着打了胜仗就蹬鼻子上脸!” “嘿,你也知道胜仗是我打的?你有本事你去守边关啊?” 其他朝臣纷纷让到一边,免得被这两人伤及无辜。 林楠绩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大臣们是这么互怼的,真不给面子啊!】 【喔,说起来北昌王和王中丞是死对头了,北昌王是武官的代表,王大人是文官的代表,两人一见面就互掐,每次都是王大人被北昌王怼到急眼。】 王中丞气咻咻地转过脸,不理会北昌王,对着李承铣道:“臣手中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微臣所言非虚,北昌王确有通敌之嫌。” 姚沛没好气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来。” 王中丞语气铮铮:“臣手中有北昌王与鞑靼二王子来往的信件,上面将开战日期写的一清二楚,甚至还写明出站人员是谁,弱点在哪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