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我傍晚的时候有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推迟到那一天。取消咨询的话,那间隔时间就太长了,我觉得并不是特别好,你觉得呢?” “可以。那就定在那一天吧。”孙白似乎并没有什么精神,“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挂了。谢谢赵使节。” “没关系。”在听见嘟嘟的鸽子叫声之后,赵太医将信鸽放回原位,在日历上画了一个圈,写上孙白的名字。 “他就是你最近接诊的那个,之前我看着愁眉苦脸从太医院里出去的?”孙振凑了过来,赵太医扣上台历,“怎么突然给你打信鸽说想要取消咨询?” “说是要去卫城旅游,不是经常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吗?怎么对他你这么好奇。”赵太医奇怪地看了孙振一眼,孙振却摸了摸下巴:“我一开始以为他是不继续做咨询了。他每次来咨询,过来或者回去我都会碰见他,特别巧,他好像和其他你接诊过的病患不太一样。” “哪里不太一样?”倒是轮到赵太医好奇了。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直觉。”孙振点了点头,“其实第一次见到他,我就觉得不太一样,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特质在吸引我关注他。” “他那个时候明明状态不太好,可是见到我还是跟我点了点头打招呼,怎么说,这个病患给我的感觉就是——有礼貌得过分了。” 赵太医沉默着,孙振接着往下说:“之前我撞见过的你接诊过的病患,都很沉溺于情绪,就像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另一种方面来说,这是他们的习惯区甚至舒适区,但是孙白——是叫这个名字对吧?他那种应付社会表面的不真实,已经成为了他本身皇族人生格的一部分,分离不开。” “另一方面就是,你的专业技术我是信得过的,但是他一直好像都没有特别放松过。我不知道你们在太医院诊室里的情况,但是他一走出太医院,或者在进太医院之前就是这种状态,你怎么看?” “这和他的成长经历也有关系。”赵太医算是赞同了孙振的说法,“他给我的感觉像是,对越亲近的人反而会差一些,对疏远的人又太克制自己,整个人就像一个密封的罐子,自己的情绪不特别往陌生人展现。” “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患者。”孙振最终定论,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太医院最近要安排皇室来,你看怎么样?” “你处理就好。”赵太医似乎对这些方面的事情兴致缺缺,没有多说,又重新开始手头的工作,孙振摸了摸鼻子,也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做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