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还模仿自己的动作,想回忆起它刚刚那个样子,郭红梅觉得自己的汗毛又倒竖起来了。 她赶紧给自己打气,在农村地广人稀的,人气压不住这些东西,所以这种事情就是多。遇到鬼打墙的老人告诉过她,那些个玩楞,也都欺软怕硬,你越怕它,它们越来找你,你越凶,它们反倒不敢了。 这就是为啥,杀猪的屠夫等从事那种行业的人,从来都是灵异事情不近身,因为他们够凶,身上的煞气重,鬼见了都绕着道走。 想到这里,郭红梅拿出了十二分的气势,“爱冲谁来冲谁来!饿死了都不怕!你们还怕这个?俺嫁过来连彩礼都是赊的!看什么几把个出马先生!俺哪有钱?俺就不信了,你们家的保家仙还能把俺咋的!再说了,咋就冲着俺的?你们可看清楚了,俺现在啥事都没有!起包起得变成猪的是刘珍珠!” 她连珠炮似的骂完这一段,从陈建国的手中,把那个大的包袱拿出来。左手大包袱,右手挎着那个小包袱,直接就进屋了。 “呸呸呸,你可别乱说话!什么爱冲谁来冲谁来!”陈老太太一下子急了,这娘们还真是虎叽叽的什么都敢瞎掰掰。刚才那位保家仙,看起来比那日在西房山那位更灵气,还会行礼,万一它没走远听见了郭红梅的话,真的会让陈家倒霉的。 陈老太太回了东屋,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给保家仙的牌位跪下了。 “黄大仙啊,保家仙啊,刚才那话可不是俺们陈家的意思啊,那郭红梅刚嫁进来,她不懂事啊,您老人家生气的话找她就行了啊。大仙啊,您今天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意思啊,最近又有得罪的地方的话,您多担待,咱们都是老实的农家人,有啥坏事可别找俺们呐。” 这时候,刘珍珠也扑通一声,跪在了陈老太太的旁边,她不管不顾地开始磕头,“黄大仙,饶了俺吧,俺太难受了,有啥事别冲着俺来啊,俺啥也没说啥也没干啊。” 刘珍珠一边磕头,一边手里还挠个不停,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太刺挠了,钻心地刺挠。她自己摸在自己脸上,脸上全是硬邦邦的大包。 陈老太太听刘珍珠说的话,只想把自己摘出去,她顿时也不乐意了,“哼,你啥也没干?”陈老太太死死盯着刘珍珠,那小眼睛像鬼魅一样吓人,比刚才那黄鼠狼的小眼珠子可吓人多了。 “娘,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刘珍珠头都不抬,也不敢大声,只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手里依然不能停下来地挠着。 胳膊上已经挠出血了,这样难受的时刻,刘珍珠依然记得,要赶紧把杜柄芳的衣服脱下来,不然被自己挠破了或者被出的血蹭脏了,那这衣服就糟蹋了,这是第一次她舍得拿出来穿上。 她赶紧起身回到东里屋,脱下身上杜柄芳的衣服,换上自己的。 说来也很是奇怪,在换好衣服的一瞬间,她身上竟然就不那么刺挠了。 刘珍珠赶紧回了东屋,又跪在了牌位前面,“诶呀,谢谢大仙,谢谢大仙保佑。” 陈老太太他们看刘珍珠突然不挠了,都很意外,等她磕完了头,“好了?不刺挠了?” 刘珍珠起身扑搂了一下膝盖上的土,“对啊,你们说神奇不神奇,俺刚给黄大仙牌位磕完头,回去没等穿好自己衣服呢,就不刺挠了!” 神奇,妈的,确实神奇。 看来真的是又撞到黄大仙了。 今天郭红梅嫁进来,然后刘珍珠起一身包,陈家自家人倒是没事。 陈老太太合计来合计去,她都觉得这郭红梅绝对是个扫把星,自从她开始要求嫁进来,陈家就开始被黄大仙缠上了。 陈家其他四个男人,此刻跟陈老太太都是差不多的心思,没人把这个锅扣到刘珍珠的身上,毕竟刘珍珠在陈家已经快要二十年了,孩子都生了四个了,她在的这二十来年里,之前就没出过这样的事情。 此刻,‘罪魁祸首’郭红梅,正在西屋收拾她的铺盖。她自己一个人在西屋,连陈建国都没有过去陪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