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小声一点,我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你再说我喝假酒,我可不是跟你一样的学生啊,讨生活的事情你这种未成年人是不懂的,你不是很有钱吗,你怎么不能清理一下这边的野草。” 绯宁面色如常,一点也不觉得身后多了个人有什么大问题,她无语地推了下包:“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你爬什么山。” 鬼刀嘘她:“有病的又不是我一个,喂,若林绯宁,你知不知道前两天老头子来找我了。” 绯宁:“哪个老头子,不是,你为什么总是和老头子混在一起啊,怪不得你成天爱喝假酒。” 鬼刀哈哈干笑了几声:“不然还有谁啊,他可是担心的要死呢,谁让我刺了你一刀呢。” 他诡异地停顿了一下,又嘿嘿嘿的笑起来:“不仅如此,还把你的头发给砍了呢。” 绯宁嘁道:“你要是不提这件事情我们还能和谐相处到明天早上,反正我也不介意在千春姐姐的墓前把你烧成灰扬了。” 提起千春,鬼刀的语气不觉的温柔些:“不要再千春的面前说这种话啊,算了,有她看着的世界,我也不想为难你,少说两句吧若林绯宁,你都没听见你累成什么样了吗?哎呀呀,好像你从阴阳寮出来之后,就是这样子了吧,所以,当时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绯宁体力不行,她很快就退到和鬼刀并排。 她扯住鬼刀的袖子,让他使劲儿把自己拉扯上去:“无可奉告。” 鬼刀:“喂,你这t个样子真的好吗?就不怕我趁机杀了你。” 绯宁呵了声:“少废话,有种你就在千春姐姐面前弄死我。” 鬼刀:“……” “嘁。” 两个人默契地,谁都不说话。 夜色在他们脚下逐渐拉长。 在星空布满的时候,绯宁和鬼刀两个人总算走到了山顶。 暗夜中,桃花飘飘扬扬,无声的坠落在她们的肩膀。 桃树下,墓碑铭刻着没有姓氏的名字。 千春。 绯宁率先坐在她的墓前,她喘了好几口气,从书包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一束花,放在墓前。 她侧头看向墓碑。 眼神中多了几许温柔。 鬼刀没带什么。 他坐在墓碑的另一边,从怀里摸出一瓶酒,毫无形象的灌到嘴里。 寂夜在她们身边游荡。 鬼刀哐哐的一瓶酒,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嗝,他哈哈大笑,问绯宁:“你说,千春走了有多久了?我怎么感觉她还在我眼前呢?” 绯宁抬头向上看。 她五感敏锐,在黑暗里也能看见逐渐凋零的桃花。 绯宁轻声开口:“我也不知道,感觉有很长一段时间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