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俏越说越气愤,恨不得将这满肚子的苦水全部吐出来。 练舞有多辛苦,只有她们这些为了上舞台,每天衣衫尽湿的人才知道。 那些痛,那些汗水,都是因为她们热爱舞蹈。 而不是给千金小姐的爱情作陪。 当初明明她最有机会成为首席,却因为金喻然有个好爹妈,还有一个林老夫人撑腰。 她十几年的辛苦却只能像绿叶一样衬托着金喻然。 如今有机会站在巅峰,她说什么也不会放弃机会。 而金喻然听着同伴的抱怨,眼神闪过一丝阴狠。 不知好歹! 一个被宋家少夫人待过的舞团,可比她们跳十几场舞来得有用多了。 这时,隔壁安静了下来。 只有郑俏一顿一顿的呼吸声。 金喻然瞬间觉得周围都跟着压抑起来。 她微微咬着手指,克制自己呼之欲出的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郑俏喉间呼出一个颤音。 “呵……”深吸一口气,她才继续问道,“为,为什么?要把她约出去吗?然后呢?交给你的人就行了?” 那头金喻然不知道说了什么,郑俏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紧张。 她又道:“只需要这样就行了吗?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好,好,我知道了。” 最后,郑俏语气一松,明显同意了苏依瑶的建议。 至于是什么? 金喻然也听不见。 几分钟后,郑俏挂了电话,用力呼了一口气。 可能没有察觉有别人在,郑俏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番。 “金喻然,你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装什么清高。” 说完,郑俏转身离开了储藏室。 听到关门声,金喻然放下了手,用力呼吸。 她死死抓紧了身下椅子的扶手,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许久后,她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脑中也抓住了一丝清明。 苏依瑶是怎么找上郑俏的? 金喻然回想和苏依瑶的过去。 苏依瑶是众多豪门千金中最看不起她的人,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这次温兰流产,也少不了苏依瑶的推波助澜。 金喻然本以为自己将计就计能够一箭双雕。 不仅能除掉温如枳和温兰的孩子,还能利用礼服毁掉苏依瑶。 谁能想到,一向懦弱的温如枳竟然当众反驳,以证清白。 虽然宋辞说得不多,可关键性的证据全是他提供的。 而且那天在病房,宋辞说了礼服的笨重,也说了礼服宝石粘连不稳定,唯独没有点明送礼服人的心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