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白,眼眶渐渐发热。 孕期激素不稳,情绪本就容易失控,此番得他一番剖心的话,郁楚哪能不为所动? 他赶在情绪翻涌之前迅速挪开视线,说道:“我胡思乱想的,你别理我。” 梁絮白扣住他的手,把五指挤进指缝,与他十指相扣:“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入夜后,两人回到房间,洗漱之后准备入睡。 今晚月色皎皎,透过窗棂倾泻而来,撒下满地银白。 郁楚洗完澡正准备上床睡觉,却被梁絮白又拉回至浴室里。 “做什么?”他被迫站在镜子前,与镜中之人对视着。 梁絮白从后方搂住他,一声不响地解开他的加绒睡衣。 “梁絮白!”郁楚按住他的手,脸颊顿时涨得通红,低声斥道,“你又要玩什么把戏?这里可是小木屋,不隔音的。” 梁絮白拨开他的手,淡淡一笑:“今天不玩,咱们来拍一张照片。” 睡衣下摆的纽扣被解开,露出了隆起的腹部。 郁楚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肚脐上下各有一条颜色较浅的妊娠线,与雪白的皮肤格格不入。 但万幸的是他没有长出妊娠纹,整个肚皮圆润白净,触之如暖玉。 梁絮白撩开他的衣摆,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肚脐一侧:“咱们来拍一张妊娠全家福。” 郁楚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糊里糊涂地根据他的提示比出半个心形的手势,再结合梁絮白的另一半,便是一颗完整的爱心,正紧紧地贴着肚皮,与腹中的小葡萄亲密接触。 按下拍摄键的那一瞬,梁絮白侧头吻在郁楚的脸颊上,不等郁楚有所反应,照片就已拍摄结束。 梁絮白点开照片瞧了一眼,啧啧称奇:“我听说怀女儿可以变美,这话果然不假,你比以前看起来更漂亮了。” 郁楚懒得听他的花言巧语,当即从他怀里挣出,系好睡衣纽扣回到了房间里。 刚坐上床沿,又被梁絮白拉了起来:“先别睡,把外套穿上,咱们出去看月亮。” 郁楚震愕地看向他,不由分说推了他一把:“你有完没完?这么冷的天看什么月亮啊。” 梁絮白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眨了眨眼,神色似受伤,又似委屈。 郁楚无奈,只好披上外套往外走:“只看一眼,立马回来。” 梁絮白咧开一抹笑,迅速跟了上去。 夜深人静,老板夫妇早已入睡,偌大的院子被月光衬合得格外清冷。 短短两日,地上便铺了厚厚一层金黄的银杏叶,脚踩其上,音如沙砾,轻巧柔和地打破了夜的宁静。 夜里气温极低,浮荡在空气中的银杏清香早已被寒风吹散,只余几分足以刮破面颊的凛烈感。 郁楚来到银杏树下,抬头凝视着天上的满月,鼻尖和眼尾被冻出了一层薄粉色。 月光落满他的眉梢,仿若轻纱覆面,朦胧似幻。 梁絮白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眼底溢满了缱绻与眷恋。 半晌,郁楚转身对他说道:“好了,月亮已经看过了,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梁絮白淡淡一笑:“陪我看月亮有这么痛苦吗?” 郁楚没好气地说道:“可是外面真的很冷,我手快冻僵了。” “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梁絮白用讨厌的口吻说着关切的话。 郁楚不想陪他在这里发疯,便越过他往回走去。 但下一瞬,他被梁絮白抱了个满怀。 男人用宽厚的外套包裹住他的身体,将所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