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办理入住时仔细打量了他,问他是不是电视里的明星。 郁楚没有摘口罩,也没承认自己的身份,只笑着说道:“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我要真是明星,身边肯定跟着一堆工作人员,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出来玩呢?” 这张身份证上面的照片是他初三毕业之前拍摄的,微胖,与现在的模样有几分出入。 老板哈哈大笑,操着一口方言应和道:“你说的有道理,有道理!” 在老板的盛情解说之下,郁楚对这座小县城又有了一些新的了解,比如除了文澜桥之外,贡茶也是宣县的一大经济产业和旅游产业。 相传在乾隆四十九年,伍氏先祖进献茶叶于宫廷,乾隆帝品尝后欣然称赞,亲题“皇恩宠锡”匾额于伍氏先祖,“贡茶”之名由此而来。 后来县里把伍氏地界的茶园发展成旅游景区,吸引了不少游客前去打卡。 所以除了嫦娥奔月的明灯之外,河面还有一座巨大的茶壶型灯盏,用以宣传当地的茶文化。 老板还说,宣县的烤活鱼非常有名,入夜后沿风情街往右前行八百米,随便去任何一家烤活鱼店,都能吃上最时鲜、最美味的炭烤淡水鱼。 郁楚此刻并无饥饿感,他初来乍到,决定先熟悉熟悉周边的环境,再去品鉴当地美食。 风情街的建筑延续了土家族和苗族的风格,街道上方悬挂了不少灯盏,拥挤喧嚣的人潮中,可瞧见不少穿着汉服出行的姑娘和少年。 入夜之后,小城的风景格外迷人,微风夹杂着几许贡水河的湿与凉,携满城的金桂清香送给远道而来的旅人。 萦绕在郁楚心间的那些愁云被小城的夜景拂散,令他短暂地抛却了烦恼。 他踱步至云澜桥,此时刚入夜,音乐喷泉和桥底的人工瀑布翻涌沸腾,迸发出明艳斑斓的水柱。 康桥里,狭长石凳上围坐着不少老人,他们三五成群,七八为伍,或侃天、或下棋、或打打牌、或逗逗自家的小孙孙,市井的烟火气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冲击着郁楚的五感。 他想,来这里也许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念头刚起,兜里的手机便响个不停。 这是他更换号码之后,收到的第一通来电。 “怎么了姐?”他倚在桥柱上,眺望着倒映在河水里的璀璨灯影。 郁湘问他有没有吃饭,正在做什么,他都一一回答了。 须臾,郁湘开门见山地问他:“你和梁絮白是什么关系?” 抚摸桥柱的手指一顿,郁楚省略掉那些可有可无的废话,将问题抛了回去:“他找你了?” 郁湘虽然没待在弟弟身边,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弟弟的动向,她当然知道梁絮白就是曾经在综艺节目里和弟弟炒过话题的男人。 彼时郁湘以为这是节目组或者公司的安排,便没有在意,直到今天收到对方的来电,那些溃散的疑云迅速凝聚,搅扰着她的心神。 梁絮白是什么身份?那可是渝城豪门里的纨绔,勋贵里的砥柱,岂能轻易能招惹? 可当她听见郁楚这声反问,郁湘忽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我的联系方式,一开口便向我打听你的行踪。楚楚,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得罪他了?还有——你人现在在哪儿?” 郁楚下意识蜷紧了手指,瞳底映出音乐喷泉的光影:“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音落,他的心似乎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犹如石子坠入了大海,逐渐沉入漆黑不见光的深海里。 廊桥上的音乐声与四周嘈杂的人声齐齐灌入耳道,但依然没有掩盖掉电话那端的叹息。 郁楚很清晰地听见了姐姐的呼吸声,似乎不太平稳。 他非常担心郁湘的情绪,正要开口说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