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儿不吃这一套。 趁郁楚洗漱之际,他迅速来到阳台拨通了好友秦显的电话,寻求帮助。 得知他的来意后,秦显连声取笑:“哟,三爷什么时候卑微到这种程度了?你就不怕把人惯坏,恃宠生娇?” 梁絮白倚在阳台的扶手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栏杆:“赶紧说,别啰嗦。” “我没什么哄人的法子啊,”秦显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买花、送包包、送香水、送车,什么贵买什么,十有八/九都能哄好。如果这些都不行,那就分手呗,漂亮的多了去,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梁絮白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骂道:“你小心被漂亮姐姐玩死。” “我乐意。”秦显轻笑,问他,“话说——你不会真对郁楚上心了吧?你喜欢男人的事儿你家里人知道吗?可别忘了,当初你二哥和那个跳舞的在一起时,差点被老爷子打断腿赶出家门,难不成你也想重蹈覆辙?” “谁重蹈——”话音未落,余光瞥见郁楚从卫生间走出,梁絮白赶紧丢下一句“先不说了,拜拜”便匆忙挂断了电话。 郁楚穿着一套宽大的纯棉睡衣,领口异常宽松,遮不住间上的痕纹。 他没穿束胸,所以能窥见微隆的云团以及珍珠的形状。 梁絮白非常自觉地挪开视线,从玄关柜取来两块甜点递给他:“管家马上送午餐过来,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蛋糕垫垫肚吧。” 郁楚确实有些饥饿,如今胎儿生长迅速,他每餐摄入的食物也在逐渐增量,偶尔还会加餐吃点宵夜,否则太饿不易入睡。 但他这会儿并不想搭理梁絮白,便越过对方重新躺回床上,让酸痛的腰背得到舒展。 梁絮白轻叹一声,蹲在床沿哄道:“今天还没吃早餐,你的血糖稳不住,身体会很难受的。” 郁楚沉默着侧过身,留给他一道清瘦的背影。 梁絮白绕到另一侧,几步爬上了床,“昨晚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别跟自己和孩子过不去。” 昨晚打也打了,骂也骂过,郁楚的确没有理由再矫情。 但他眼下浑身难受,总忍不住去想这个男人对他近乎偏执的索求,所以心里的气一时间很难消散。 他淡淡地看向梁絮白,张开了嘴。 梁絮白会意,立刻舀一勺奶油蛋糕喂给他,直到管家叩响了门,两人适才正式享用午餐。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二人今日应继续参观卢浮宫,晚上再去塞纳河乘船观景,然而郁楚昨晚饱受摧残,一时缓不过来,吃过午餐后只能继续待在酒店。 他坐在阳台晒太阳,梁絮白来了活儿,当即带着笔记本电脑前往客厅开视频会议。 再过几日高中就要开学了,届时郁湘会重返校园任教,忙碌起来。 熬过那段痛苦的放疗过程之后,她现在只需用药物就能控制病情,每天保持心情愉悦,身体日渐好转,生活也逐渐回归正轨。 郁楚记得姐姐很想看舞剧《蒹葭》,但是下一次巡演是在九月中旬,可能与她的工作有冲突。 于是他向文辞了解了巡演的情况,确定十一黄金周也会有巡演时,便打算借文辞的便利购买两张票。 文辞在微信里聊天时活像一位老干部,字字句句都带着严肃感,与现实中的明艳魅惑截然相反。 文辞:「你回来之后直接找我拿票,我住在梁宥臣的公寓里。」 然后将郁楚的转账原封不动退了回来:「代我向你姐姐道谢,非常感谢她喜欢《蒹葭》,这次就当我请她看剧。」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