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飞,你又在编排我什么!”杜馨耳尖,听到何南飞对张微说什么“我妈那性子”,当场就变了脸。 “怎么,长大了能耐了,瞧不上你妈了是吧?” “没有没有没有,我在和微微说,‘我妈这性子,绝不会吃亏’!” 何南飞立刻投降,变脸这本事绝对是遗传。 好不容易安抚完了老太太,夫妻两人垫手踮脚回了房,两个孩子早已经睡得香沉。 看了眼并在卧房大床旁的儿童床,他们只能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脸无奈的躺到床上。 张微和何南飞都属于性格并不外向,情绪也不激烈的那种人,这种性格的恋人在感情中容易温吞,相处的温润如水。 本来他们有个习惯,睡觉前都喜欢聊聊一天发生在各自身上的事情,互相交流下处理的办法,这也是加强感情的一种方式,可现在孩子们就睡在旁边,声音要大一点肯定就把孩子们吵醒了。 劳累了一天,谁也没有精力再重新哄孩子睡觉,所以夫妻俩只能静静地抱在一起,感受着繁忙一天后难得的一丝安宁。 “生孩子,你后悔吗?” 何南飞抱着妻子,轻轻地问出这一句,“就和我妈说的,都在事业上升期,还没想好怎么办,又一生就是两个。” “怎么不后悔?我们几乎都没有任何私人时间了。”在职场上游刃有余的张微,此时却显得羸弱了起来,“但生都生了,总不能塞回肚子里去吧?何况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也有不少乐趣……” 她冷静的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就是这乐趣,往往很快就被更多的烦恼分散了注意。 温存间,何南飞的鼻子在妻子的颈项磨蹭了几下,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手掌也抚上了妻子的柔软。 结果张微伸出手将他的手掌一按,轻轻拨了开去,又摇摇头指了指身畔小床上的儿女们。 两个孩子睡得四仰八叉,连被子都被蹬到了不知何处。 连话都不敢说大声的何南飞哪里不知道妻子的意思,深深叹了口气,爬起床给孩子们盖好了被子,重新搂住妻子躺回了被窝里。 “请,马上就请个阿姨!” 他闭上眼,恶狠狠地在心里立着誓。 “再这么下去,就等着当鳏夫了!” *** 第二天一早,才刚刚六点钟,何南飞夫妻俩就被母亲的敲门声惊醒。 反射性看了眼孩子们,见没有被弄醒,何南飞松了口气,赤着脚几乎是跳着下了床,在下一轮敲门声之前打开了门。 “什么事?” 何南飞压低了声音,看到眼前穿着整齐的母亲,吃了一惊。 “妈,这么大清早你是要去哪儿?” “你们不是说要找个阿姨又没时间吗?”杜馨扫了眼正起身的张微,目光转回到儿子身上,“我这么想着,让微微跟她二姨打个招呼,把宝宝贝贝今天先送到她家去半天,我早上去替你们跑跑各个家政中介,登记一下再多问问,等办妥了,我就去把宝宝贝贝接回来。” “这么快?” 何南飞被他妈的效率征服了。 “要不等我们都休假在家的时候一起……” “等你们等到什么时候?你和微微都是慢性子!”杜馨皱起眉头,声音也大了起来。“我现在多登记几家,回头让阿姨到小区来面试,两头都不耽搁!你不是说最近碰上牛市了,加班加个不停吗?等你休假要等到什么时候?!” 程万里是基金经理,这个行业十分残酷,平均每年有三分之一的基金经理要被淘汰,机构对投资回报的时效性要求特别强,属于忙时忙的要死,闲时也闲的要死的工作。 何南飞还想再解释几句,那边张微想让孩子们再多睡一会儿,已经起了身站到了门边,拉着丈夫关上了房门。 “那就按妈的意思吧,回头我打电话。” 张微看了眼时间。 “现在二姨他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