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死契过来,我就会认了?别做梦了。放开我,我要走了。”她才没那么傻,随便写个卖身契就栽在她头上,怎么可能?她从来没在什么契书上按过手印。 “把她给我拦住。”庞携蓉大声喊着。站起身,走到东诗面前:“你说不是你的,怎么让人相信?看看这鲜红的手印,再仔细看看你的右手指头,看对不对得上。”说着,在那卖身契上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惬意地笑了。 听了她的话,东诗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食指。这,这是怎么回事?只见自己的食指肚上红红的一片,印泥的颜色。不会的,她没盖过手印,一定是这个母夜叉趁她昏睡,写好了卖身契,然后用她的食指印上去的。 “你,你太卑鄙了。”东诗对庞携蓉怒目而视,真想把她那副奸计得逞的嘴脸撕碎。 “卑鄙就卑鄙吧。你到了我这一梦楼还想清白着走出去,那是不可能的。”说着哈哈大笑,转头对几个大汉说:“把她交给春嬷嬷,洗剥干净,打扮一下。今晚就让她接客。”说完,摇摇摆摆地走进房间,像极了葫芦娃里的蛇妖精。 几个大汉上来,架着东诗就要把她拖下去。东诗拼命挣扎,愤怒地大喊:“白眼螃蟹,你这个卑鄙小人!把那张卖身契还给我。否则我跟你没完。”一边挣扎,一边往庞携蓉进的那屋里冲。 那小小的力气怎么敌得过几个彪形大汉,没几下就被抓住手脚,像拖死猪一样拖着往楼下走。 一个大汉见她死到临头手里还死死地抱着一盆花,伸手用力将那花夺过来。 “还我的情人醉,该死的,你把它还给我。”东诗两只胳膊被人拽着,只能用双脚拼命踹那抢了她宝贝的家伙。 那壮汉冷不防被她踢了一脚,怒气上来,一把抓住她脚踝,恶狠狠地说:“不就是一盆破花吗?老子就是要把它毁了。”说着,伸手将那花连根拔起,在手中揉搓,捏碎。 东诗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宝贝在他手中被摧残,毁灭。仿佛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一般,终于崩溃,嚎啕大哭起来:“情人醉,你别离开我。梅花盗,你在哪里?”闭着眼睛,再也不忍心见那情人醉最后的凄惨下场。只顾着哭泣,直哭得梨花带泪,撕心裂肺。 忽然,身边几个大汉同时传来惊恐的喊叫声。东诗只感觉抓着自己手脚的大手一松,身体便骨碌碌顺着阶梯往下滚。 “啊……”她闭着眼睛大叫着,正准备接受摔得面目全非的命运。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自己,接着便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上。 还没等她睁开眼看清楚来人,已经被他抱着飞纵出了一梦楼。东诗回头往下一看,那几个抓住自己的大汉一个个蜷缩在地上打滚儿,手腕处鲜红一片,流了一地的血。 东诗惊得目瞪口呆,转过头向救起自己的恩人看去。却见他脸上蒙着白色面巾,看不出容貌。眼睛对上他那深如幽潭的双眸,再也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大哭起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恨你,我恨你。”双手没命地捶打着他的背,似乎要发泄这许多天来所有的委屈和惊吓。 “我来晚了,对不起。”慕清颦紧紧地抱着她,再也不愿放手。任她在自己肩头流下所有委屈的泪水。 东诗肆无忌惮地哭着,再也不用掩藏心中的软弱。一路上,将这些天所有的苦楚一股脑地哭了出来,终于止住了泪水,心里舒畅极了。 下雨也快,晴也快。这就是东诗的特点。刚刚还阴雨绵绵,现在已经雨过天晴,露出满足的笑脸。任由慕清颦抱着,把玩着他的头发。 “你送我的情人醉被那个可恶的家伙毁了,以后怎么办?”幽怨地说。 “没事,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情人醉已经不需要了。”那情人醉已经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将他带到了她的身边,找到了她。以后,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将东诗轻轻放在软榻上,拿了瓶药膏在她手腕上轻轻地涂抹。别人如何对待她,他也就如何对待那些人。只不过,惩罚比她这点小伤重上千百倍,怕是终身残废了。 东诗脑子里有无数个疑问想要问个明白,却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个。还没等开口,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困意上来,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