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他自小习武,领兵作战,深知这驻边军队最大的渴望,就是将这群羌族贼子灭杀干净,一个不留。 他也对这羌族人恨之入骨。 可…… “信儿!住手!” 姗姗来迟的赫连太妃,已整理好发冠和表情,快步来到院中,探手去夺萧信手中的长剑。 萧信死死握着,没让她拿走。 赤红的双目凝在那剑尖与胸口相接的地方,剑尖蠢蠢欲动。 危在旦夕,茅主帅吓得酒都醒了。 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 犹如那被掐着脖子的公鸡一般,惊恐地呼喊着。 “太妃娘娘!您忘了咱们商定的协议吗?你是准备卸磨杀驴吗?” “还不快让这小子收手!” “若我死在此处,羌族定与你们不死不休!” 赫连太妃美目中闪过轻蔑和厌恶之色。 若非还要用到这群羌族,她何至于和这群蛮荒之人虚与委蛇? 心中这般想着,可之后还要合作,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 赫连太妃厉喝一声,斥责萧信,“信儿,你若再不松手,是想跟母亲翻脸了不成?!” “母亲虽然做法欠妥,但这么多年的生养之恩,全都不算数了是吗!” 萧信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挣扎之色。 最后,还是松开了手中的长剑。 瞥那羌族统领一眼。 “今日……且先饶你一条狗命!” 收回长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羌族统领看着萧信离去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憋了许久,终于挤出一声抱怨—— “早听闻枢北王气量小脾气大……如今,总算是见识了!” …… 京郊。 五万将士已集结完毕。 领兵的将领都是提携上来的新人,骑在战马之上,将长枪横在身后,将军帽上的红色瓴羽,和那战旗之上的艳红血色,交织成一副鲜艳又刺目的画面。 萧长卿一身黑色战甲,领先于众人之前。 他手握缰绳,面色肃然。 一贯清冷矜贵的气质,在此情此下,变得肃穆而庄严,带着来自帝王的压迫感。 她看着那目之所及的远方,抽出身后的佩剑,指着前方绵延的群山,斩碎那搁置在架上的酒碗—— “戎马所召,愤之战之——” “众将听令!集结围刺叶城——” 战旗在狂风之中,发出猎猎的响动。 那随帝亲征的将士们,在帝王的号令下,音声震天。 “战战战!” “杀杀杀!” 烟尘四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