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栩!” 连尊卑都忘了,惊恐地,沙哑地问道。 “你这袋子里装的什么!” 赫连栩从窗户外一跃而入。 身上,带着冷风的腥气和淡淡的血腥气。 他唇角略抬了抬,抬出半丝笑意。 眸光微绿,有种杀人后的满足感。 “能是什么?自然是送给太后娘娘的人头。” …… 屋内静窒一瞬。 直到兰溪拍桌而起。 “你疯了是吗?” 兰溪眉头紧皱,看赫连栩的眼神极为失望。 “你算算从你住进兰家,你犯了多少冲动的祸事,哀家又为你擦了多少次屁股?在路上你是怎么承诺我的?来扬州城之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添乱。” “这倒好,来扬州城短短一日的功夫,惹出这么多桩大事!” “早上堵门的那群人还都在柴房押着呢!此事最后还不知要如何才能化解!” “扬州城不是京城,这太守府更不是哀家的后宫,由不得哀家胡来,况且……就算是在京城,也没有吃饭不付银子的规矩!” “更何况——” 兰溪将那夺回来的令牌扔在桌面上,冰冷的金属声和杯盏撞击在一起,让这夜色愈发生硬。 “杀起人来你倒是本事大了,可哀家不过让你保管了一个令牌,你怎么能丢了呢?” “若被有心人捡到,你知道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吗?” “你且回漠北吧。我兰氏这一艘船,实在坐不下您这尊大神!” 早上的那一通怨气,如今,终于泄散出几分。 兰溪指着那禁闭的房门,命令道。 “腮雪,开门,送客!” 给赫连栩擦屁股的事,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谁都别来影响谁的心情! 她的冷漠,让赫连栩有一瞬的僵硬。 那藏在袖中的右手,不自觉地摸上了那藏在暗处的匕首。他不是想对兰溪动手,而是每当情绪失控时,他都忍不住想杀人。 控制住那暴虐的情绪,在腮雪开门之时,赫连栩开口道:“你不想知道这地上的死人是谁吗?” 兰溪冷笑连连,“忘了说了,带上你的人头,一块滚!” 赫连栩眸底的绿意破碎,胸口发疼,鼻眶发酸。 她竟……要他滚。 昨夜之事,他之所以那么荒唐,是因为尝了尝,觉得那几味道扬州点心,新鲜好食,囊中虽然羞涩,但又实在想让她尝一尝,所以才想出那种下作之法。 这前半生他人没少杀,但做此等事情,还是头一回。 生涩之间,难免失误。 发现令牌丢了后,几乎快寻遍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