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遭到了惊惧之事,才心梗至死的……” “而且,若非磕到脑袋流血不止,就算心梗,也只是昏迷过去,绝对能撑到老夫过来给她施针的。” “哎,可惜了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太医叹了一声,没再多言。 事情的始末,兰溪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她看向匍匐在地的谢桥儿,心中涌起啼笑皆非之感。 一个本就不在意下人生命的嫔妃,一个骄纵跋扈的谢家小姐,此时为了将自己摘出去,竟摆出这么一副委屈巴巴的姿态。 世人向来都怕刑罚责难。 可殊不知,为何会有刑罚?皆因行为不端! 不改变因,只畏惧果,出了问题便开始躲避责任推卸责任…… 真真是无趣! 兰溪垂眸,淡声道:“你脸上怎么回事?” 不是来御花园闲聊吃茶吗? 死了个宫女不说,谢嫔的脸怎么也肿成猪头了? 谢嫔想起皇帝刚才对她的责骂,还有薛乾那冷硬的巴掌,忙摸着自己的侧脸,吃痛地往后挪去,眼神躲闪。 “妾身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了陛下责罚,此事妾身知错了,往后必然不会再犯……” 绝不能让太后娘娘知道,刚才,她连芝兰殿都非议上了…… 兰溪没再关注这个。 而是行至那死去的宫女面前。 面部虽被血污给掩盖了,仍能看出眉眼间的稚嫩之色。 双眸大大的睁着,眼底尽是惊恐与幼态。 这宫女,顶多十一二岁的年纪。 兰溪叹了一声,俯身,帮她合上双眸。 “这名叫柳儿的宫女,查一下她在宫外有没有亲人,祖籍在哪里。” “尸体运回祖地葬了吧,这样百年之后,也能有个后人的香火祭奠。” “除了她的私人财产以外,再拿出一百两银子,到时都交给她在宫外的家人,以慰藉亲人的哀痛。” 凝霜忙将这些记下,屈膝道:“娘娘慈悲。” 兰溪摆摆手。 举手之劳而已,算什么慈悲。 天下众生谁的命不是命?若真慈悲,就该让这谢桥儿给这宫女抵命。 可惜,谢桥儿父亲是江南总督,谢桥儿又身居嫔位……便是她,也不能张口说要命,闭口就让她见阎王。 不过…… 死了人,总不能这么放过。 “你——” 兰溪指着谢桥儿的鼻子,“谢嫔言行无度,行为不端,难堪嫔位之尊,即日起,夺去嫔妃,降为贵人,迁出主殿,闭门思过半年。” 谢桥儿骤然叫道:“娘娘!您怎能这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