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总去乾清宫向新帝请教学问?” 萧钰然端然的样子,瞬间慌乱起来,着急的为自己解释。 “母后不要误会,儿臣不是想依附新帝,儿臣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新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儿臣……想为母亲的谋算,多一份助力。” 兰溪眉头微皱。 眼前的少年,在她没刻意关注的几个月内,飞速成长。 甚至,开始了对未来的筹谋。 这是好事。 毕竟人总要长大。 但,她并不喜欢他成长的这么快。 兰溪遣退宫人,引萧钰然到凉亭中。 命凝霜点了驱蚊的薄荷香,又上了几盏菊花茶,这才缓缓道。 “你想帮哀家一份助力?你可知哀家的谋算是什么?” 萧钰然眸光一颤,里头滑过和年龄不符的暗沉。 “自然是……取而代之。” 他虽姓萧,但承蒙兰氏的恩情,自成为兰氏的嗣子那一日起,便同兰氏绑在了一条船上。 也许将来,等他们逼退萧长卿下位,他会被推到那个位置上,但依这母后的心思,定然是想他做个傀儡皇帝的。 他命如此,他便认了。 傀儡便傀儡吧,起码一生锦衣玉食,自在快活。 虽然…… 他不想过这样虚废的一生。 但既受了兰家这份恩情,他定然会牢记自己的身份,绝不生忤逆之心。 且会日近精益,早日除去萧长卿。 皇室之中,哪有血缘之亲? 更何况,他和萧长卿的血脉关系,偏远了不知多少辈。 如今深宫之中,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是兰溪。 兰溪安静的眸光盯着萧钰然一动不动。 她从他的语气中,看出了少年的愤慨、决然、和挣扎。 原以为,自己选了个只会读书的少年。 却没料短短数月,少年的身份逼他快速成长,他已有了运筹帷幄的心思。 果然是萧氏的血脉。 幼狼又岂会久居人下? 今日,他还能靠着恩情,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甘心受兰家的驱使。 等他日得了权利,享受了帝王的滋味,谁知道他的野心,会不会与日俱增? 人心难测,兰溪不敢赌。 她笑着饮了半杯的菊花茶,滚烫的茶水滑进喉管之中,让她浮躁的情绪,得到几丝缓解。 她笑着道:“你知哀家今年多少岁吗?” 萧钰然微愣,看着那已换了满头珠翠,掩映在锦绣之中的华贵女子,摇了摇头。 每次见母后,蓬荜皆生辉,他只知眼前之人美艳至极,尊贵之极,让人不敢直视,只能臣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