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热闹,是不会插手的。 兰溪身旁的萧长卿,也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微敛的凤眸,似是在盯着自己手中的茶盏,实则,隐晦地落在身旁的兰溪身上。 自那夜,兰溪给他送了药之后,便处处避让,不再见他。 二人虽处同一皇宫,宫殿之间的距离不过一里地,却恍若身处两国,各司其主,无任何交集。 两个月过去了,她脸上,要比之前圆润些,肤色也不似之前的惨白,反而添了几分霞粉。 想必,这两个月,她心情安稳,日子过的稍舒坦了些。 萧长卿脑中杂乱的想着,没听到兰溪同他说的话,直到兰溪拔高声调,第二次发问,他才骤然回神,看向那密密麻麻的待选秀女。 兰溪在旁,重复道。 “皇帝,既是你选妃,哀家也不便多插手,这一百位佳丽,哪位得了你的眼,你便将这点翠簪子交到她手上,哪位若不喜欢,则将此珠花赐给她。” “现在便开始吧。” “哀家稍后还有宫务要处理,不便在此久待。” 萧长卿神色复杂。 他的面前,两名屈膝的宫女,各自捧着揭了红绸的盘子。 左手边的盘子上,是三十支点翠簪子。 右手边的盘子上,则是七十支珠花。 他看着那盘中的珠花和簪子,那群秀女们,则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痴迷于他尊贵优渥的身份,清冷似竹的气质,还有举手投足之间,那难以言喻的矜贵之姿。 萧长卿也不是个拖延的脾气。 选秀之事是他松的口。 一个程序罢了。 反正他又不会宠幸这些女子。 选谁不都一样吗? 萧长卿手拿一把珠花,连头都不抬,黑金色的袍角掠过那玉石扑就的地面上,偶尔掠过那些秀女的鞋尖,惊起阵阵心潮涟漪。 可他却面无表情的,残忍地,将那代表着落选的珠花,放进那第一排十位秀女的手中。 十人,无一人入选。 各个如丧考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本该是自己丈夫的萧长卿。 更有甚者,开口,不甘心地质问。 “我不服!” 站出来质问的,是个穿着鹅黄色交领百褶裙的少女,父亲是蜀南的郡守,算是当地的土霸王,自小娇宠这个女儿,衣食住行几乎能堪比公主郡主,养成了她狂妄骄纵的性子。 在这太华殿,发起了大小姐脾气。 “我的容貌姿色,在这群秀女之中,就算排不上前五,也能排上前十!” “为了今日来参选,我坐了一个月的船,命都差点断在路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