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地。 一旁的凝霜见状不妙,急忙挡在兰溪身前,作势要去捡拾那杯子,实则递给兰溪一个担忧的眼神。 兰溪微垂下颌,强迫自己,从那悲痛之中,清醒过来。 絮儿……真的已经…… 不然,爹爹为何会做这种梦! 兰溪深吸一口气。 不。 就算这真的是一个悲剧,她也绝不能在这种时候告诉爹爹! 等她准备好…… 兰溪手握成拳,目色渐渐坚定。 等凝霜从地上将那碎裂的瓷器捡起来时,兰溪的面部表情,已恢复的同刚才一样。 波澜不惊。 深不可测。 “应该是快到清明节了,爹爹才会做这种梦。” “春日做噩梦,多是阴虚,等哀家回宫了,去库房里给爹爹寻些滋补的药物,往后爹爹便不会再做噩梦了。” “这段时间,劳华叔您多看顾着爹爹了。” 兰溪起身,亲自去将屈腰的华叔扶起来,搀着他往外走。 “您也替哀家好好劝劝爹爹,妹妹虽然爱舞刀弄枪,但也自小熟读过兵书,是个有勇有谋的,断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兰溪亲自搀扶,华叔哪还有心情记挂着二小姐兰絮的事? 忙快步退出包厢,连连摆手,“老奴这一副老骨头,怎配太后娘娘搀扶?” “廊里风大,太后娘娘快回屋吧。” 兰溪点头,含笑道:“好。” …… 华叔刚回兰府。 便被兰衡叫到书房。 焦急的问他。 “如何?可有絮儿的消息了?” 和前些日子相比,如今的兰丞相,面上多了些肉色和圆润之气。 看着精神多了。 只是眼底,仍有淡淡的黑青。 皆因这两日,总是做噩梦梦到兰絮的缘故。 他提起这两夜的噩梦,心有余悸道:“絮儿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难之事,华叔你还记得吗?有次絮儿坠马,险些摔成残疾……” 华叔忙道:“老爷,奴才记得那回。” 华叔回忆着说:“那回也是您做了噩梦,梦到二小姐倒在血泊中,次日您便心生警惕,差了十几个侍卫,紧紧跟着二小姐。” “果然,那马掌被订了钉子,若非早有准备,二小姐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擦伤那么简单了。” 兰衡烦躁地抓着胡子,点头,“是啊。所以老夫这两日才如此神不守舍!就怕絮儿出什么意外!” 他又问道:“溪儿可告诉你了?絮儿如今在什么地方?咱们也好做准备?” 华叔想起兰溪的话,眉头紧皱,苦涩地开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