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无数银针洞穿,入骨三分,可见扎针之人对兰溪的恨意。 兰溪接过那装在匣子中的稻草人,抽出其中的字条,盯着那残破不堪的生辰八字,笑道。 “若扎针有用,那还养军队做什么?几十万人厮杀几年都没办法展敌人首藉,怎么?扎两针便能弄死本宫了?” 她将纸条轻飘飘撕掉,稻草人扔出去。 那草人滚了几圈后,落在它的主人—— 御膳房宫女翡翠脚下。 那宫女十六七的年纪,个头中庸,身形中庸,生得极为普通,落在人群中激不起任何水花。 兰溪仔细打量着她的五官。 却无任何印象。 她敢保证,二人之前从未见过,也未有任何交集。 那是怎么回事? 连面都没见过的宫女,为何会对她生出那么深的恨意……甚至不惜以身犯禁,也要将她 兰溪语调不变,声音微冷。 “本宫从前可责罚过你?克扣过你?” 翡翠死咬着下唇,固执着不肯开口。 兰溪也不再言语。 只用那冷津津的眸子盯着她。 压迫感似潮水,铺天盖地的淹来,逼人几欲窒息。 翡翠额头冷汗丛生,紧贴着地面的膝盖,因恐惧而颤抖。 没办法不恐惧。 兰氏的杀名,满后宫谁不畏惧? 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她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事已至此,皇后娘娘要杀要剐都随您,反正奴婢也就是贱命一条,十几年后投胎了,说不定还能像您一样投个好胎——” 啪—— 腮雪给了她一巴掌,冷笑道:“你在怨怒个什么劲儿?说得跟娘娘害了你似的?分明是你自己不怀好意对娘娘使这种阴狠的手段,倒显得自己无辜起来了?” 翡翠咬紧下唇,唇上浸出斑斑血痕。 看腮雪的眼神,也带着怨怒之意。 都是伺候人的,谁又比谁高贵! 我呸! 她眼底的不甘之意,尽被兰溪捕捉到。 倒是个硬骨头。 兰溪双手合拢,压住小腹处隐忍的痛意,打起精神,“常得胜,此人在宫内宫外可曾有什么亲眷?” 常得胜恭声道:“有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幼弟,都是京城的普通家户,家人之间的关系挺和睦的,据翡翠姑娘同屋的人称,每月发了月例银子,翡翠姑娘都会往宫外寄出去些……” 翡翠脸色煞白,“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牵扯家人做什么!” 兰溪挑眉觑她,“你当本宫跟你过家家呢?还是你觉得本宫是个正人君子?你都不择手段用这种厌蛊之术了,本宫还得对你处处礼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