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故意还是意外,擦过兰溪的腕间,似蜻蜓骤然落在夏日的湖面,一触即离,却误乱心弦。 兰溪眉头微皱,看向慕容川冶。 慕容川冶面色涨红,骤然转身离开,站定后,盯着刚才和兰溪触碰的右手,似入了神般,一动不动。 他按完了手印,五位重臣便只剩下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 二人彼此对视一眼,也不上前,也不发话,只是沉默的站着。 兰溪手中的匕首,缓缓转了一圈,落在他们身上。 她用袖子上绣的金色牡丹花,擦去了匕首上的血迹,为那灼灼盛开的牡丹,添了几分艳色。 “二位,是要本宫动手,还是你们自己来呢?” 僵持了约半刻钟,在那凌迟一般的眼神压迫下,御史大夫和刑部尚书,终于妥协。 在诏书上按上手印。 兰溪满意地将诏书收拢。 吩咐,“诸位大臣进宫一番,想必都累极了,在宫中歇息几日再出去吧。” 司空印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囚禁我们好一网打尽吗?” 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也目露警惕之色,望着兰溪,等她解释。 兰溪笑道:“误会了,你们已在这诏书按了手印,便是摄政王的麾下之臣了,本宫如何会对自己人下手?只是为了诸位的人身安全着想,这才出此下策。” 语罢,不再做多解释,吩咐了手下好生照顾诸位大人后,除了萧长卿,其余诸人皆被锁在屋内。 司空印见兰溪走了,气急败坏,对兰衡吹胡子瞪眼道:“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把你也锁在屋内?” 兰衡笑而不语。 溪儿这么做,自有她的用意。 他这做父亲的不用操心是好事,何必多思多虑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司空印还要再问,慕容川冶不耐烦地打断他,“司空将军您快歇歇吧?刚刚在皇后娘娘面前,您怎么不好好质询?现在为难一个老人家什么意思?” 慕容川冶极有眼色的为兰衡端来一把椅子,扶着他坐下后,又带着些讨好的问道:“伯父是否口渴?小侄问您向侍卫要几壶热水来?” 兰衡认真打量起这小子。 容貌,中上。 身材,尚可。 家世,相当。 能文能武,气度不凡。 女儿如今丧偶,倒也需要个知冷知热的人,若此子真的有心,他便为女儿把把关…… …… 乾清宫外。 兰絮一身红衣,骑着高头大马,已候在门外。 看见兰溪出来,笑着拍了拍马背,“长姐!絮儿与你同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