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瞳仁微怔看他,粉嫩的唇瓣张了一下又闭上,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想了好半晌才说,“那是因为他讨厌。” 可说后,又后悔了下来。 席廉笑笑,“所以,你是因为喜欢,才不能直呼名字?” 这曲解能力,邹晴哑然蒙了。 她想岔开话题,烫嘴地喊了声:“席..席廉哥。” 她和席廉的年龄差五岁,称呼他哥哥,比较合理点。 席廉低眸,轻笑,“嗯。” “我去给你倒杯水。” 邹晴别扭地指了下外面,羞到赶紧逃走。 在拐进三楼茶水房,她听见林惠和席铮,正在邹冰住的房里谈话。 门敞着,没关。 “阿铮,阿姨想问你个问题,又觉得特别难启齿。”林惠说得声线哽咽,很是纠结。 席铮依旧清冷着嗓音,“林阿姨,你说吧。” “阿铮,要不是冰儿出了意外,你我早就是一家人了。阿姨从小看着你们一块长大,心底早就认定这份娃娃亲,是天赐良缘。” 席铮没有说话。 坐在里面的单人沙发上,手背是林惠刚给他涂的药膏。 牙齿印痕很浅,林惠给他用的,是最好的破伤风药膏。 味道很浓,站在外面的邹晴也能闻到。 “阿姨想问,如果冰儿还在,你还会信守承诺,娶她吗?” 林惠试探开口,眼神却目不转睛的落在席铮脸上,她想知道他最真实的反应。 同样站在门口的邹晴,更是无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脚边的步子,靠近。 心揪了好大一团,呼吸都快停止了。 屋里很安静,很安静。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同样在等一个确切的答案落地。 良久,席铮的声音,很轻,很浅,如一枚针头一样。 掉落无声,却狠狠砸入邹晴心间。 “会。” 他一声落下,失控的泪水,忽而从邹晴眼角滑落。 她像一台全身生锈的机器,想扭身走开都办不到。 席铮说会娶堂姐,席铮说要是堂姐还在,他还是会信守承诺娶堂姐。 那她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 只是他随时想惩罚的傀儡和玩弄的工具? 席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邹晴无力着双眸,死死地咬着下唇,破皮,流血都不知。 泄愤几秒后,她强制着自己清醒过来,动作很慢很慢地要求自己离开。 闻见席铮的愿意,林惠眸底遽然生出了希望。 “阿姨就知道,你对冰儿是有情的,希望我们冰儿是真的有这个福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