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产量高吗?” “这两年风调雨顺,产量不错!” “你自己种的?”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产量不错?”童玉锦笑着问道。 妇人回道:“我的面都是我娘家哥哥们的。” “原来如此!”童玉锦说道,“还有余粮卖,看来产量真心不错!” “那有什么余粮!”女人感慨。 童玉锦惊讶问道:“没余粮,怎么会卖给你?” 爽朗的老板娘叹了口气,“被逼得卖口粮。” “谁会逼?” “当然是官府,为了交税赋呗!” 童玉锦不以为意的说道:“税赋?不就是几样课税,交完了就可以了呀!” 妇人摇头问道:“听小客官的口音,是从外地来的吧?” “是,我们从北边来,收成不好,想过来买点粮。” 妇人摇了摇头:“散户的粮食,你别指望买了!” “都卖光了?” 女人回道:“差不多了,要不然交不了各种各样杂税。” 童玉锦问道:“都有哪些杂税?” 妇人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里长让交时,能说出一长窜税名,我们听都听不懂。” “是县太爷让你们交的?” “嗯!” “哦!”童玉锦跟着叹气的妇人一起叹了口气,“那日子还真不好过。” “是啊,哥哥们粮食都卖给我做生意了,现在只能吃芋头杂粮充饥!”妇人说道。 童玉锦又问道:“那你这个小食肆呢?” 妇人摇头,“每天都有市监过来收铜子,要是生意不好,真是难以维持!” “那真是辛苦了!” “能有什么办法!” 童玉锦和于文庭出了蒲草小食肆,两人慢慢散步走回客栈,童玉锦问道,“于先生知道这些杂税?” 于文庭点了点头,“不知夫人对税赋了解多少?” 童玉锦摇头,“不了解。” 于文庭回道:“我朝税赋跟前朝差不多,为分三部分,‘上供、送使、留州’虽然有明确规定各部分应当征收多少,但是你知道,从古到今,贪污受贿、明目繁多,税赋从来没有轻过,只是朝庭管制的程度不同罢了!” “也是,”童玉锦问道,“那以先生来看,东州府那些税目不合理?” “当然是人丁税,这本来对民众来说就已经很繁重了,可是现在不仅收秋粮、夏税,还征收各种木、桑人头税!” 童玉锦点点头,“明天我们不刻意去找你的堂弟,装成偶遇吧!” “行,听夫人的!” 东州府 夜幕来临,夏琰和赵之仪两人差不多时候回到了客栈,两人碰头说了说各自的事情。 “找到肖会遂了吗?” “没有”赵之仪说道,“但是我让人盯着安通判了” “有什么发现?” 赵之仪回道:“跟你一样,一直呆在府衙处理各种事务!” 夏琰手敲着桌面悠悠的说道:“此人不简单,看似平静稳重,城府却颇深!” 赵之仪点了点头,说了另外一件事:“白天我在城外回来路过南城街道时看到了安坤的妻子林氏。” “一个人还是和其他人在一起?” “和自己的老仆人在市集买鸡!”赵之仪回道。 一个有实权的正五品官员的妻子亲自去市集买菜,真是不多,夏琰和赵之仪两个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同时想到,如果库银真不是安坤所为,那么不得不说,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有能力的清官,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夏琰还是开口了,问道,“有没有人派人跟着?” 赵之仪有些无奈的回道:“本来不想的,后来想想,既然已经怀疑安通判了,就派人跟踪了她。” “有没有什么发现?” “发现她很受人尊敬,凡是认识他的人都主动让路,或是打招呼,这妇人一点也不张扬,应对得体,非常大气,只有在一个绣坊前和一个女子说了几句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