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起进了衙门。 夏琰先到了公务房,和童玉锦两人看了头牌杀人案的口供,以及死者的验尸报告。 童玉锦看完报告和口供后问道,“酒肆相关人员都看管起来了吗?” “这……”沈大人有些难回答。 童玉锦有些惊讶:“没有看管起来!” “看了,但是当中有一个酒保不干了,没有找到人,大概是离开京城了!”沈大人解释道。 夏琰在边上说道:“想办法找到此人” “是,候爷!” 童玉锦问道:“倪氏的财产有让她列出清单吗?” “有,”沈大人回道,然后转头问书吏,“清单没有跟口供放在一起吗?” 书吏有些慌乱的说道:“忘了!” “赶紧!” “是,大人!” 书吏在案上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童玉锦不动声色的接过财产清单,快速的扫了一遍,“是不少,这些东西当中除了细软金银不好查找外,像铺子、田产等是要过户的,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沈大人有些无奈的回道:“回夫人,民间大部分人没有过户的习惯,东西占为已有了,会过很长时间才拿出来,到那时,已经过了追责的时效~” “到是遇到行家了。”童玉锦笑道。 任何案件,诉讼都是有时效性的,我们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拿生活中的欠条和借条为例,借条的期限是二十年,而欠条的期限是二年。 夏琰见童玉锦看得差不多了,说道,“提审犯人!” “是,候爷!” 夏琰和童玉锦两人去了刑房。 呆在临时关押处的倪碧环坐在牢房角落处,头埋在膝盖里,不知想着什么,听到牢门有响动,唰得一下抬起头,然后站起来跑到牢房门口,问道,“是不是有人来保我无罪了?” 狱卒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杀人的案子说能保就能保的吗?” “可我没杀人!”倪碧环大声叫道。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等沈大人断了之后才知道。” 倪碧环颓然的耷下头。 狱卒说道,“别耷头了,有更大的官要审你!” “大官?”倪碧环问道,“什么样的大官?” “京中淳于候——夏候爷!” “夏候爷?” “听说过吧!” 倪碧环脸上给人的感觉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别的,神情复杂的跟着狱卒再次到了刑问房。 倪碧环看到夏候爷时,着实吃了一惊,这还是男人吗,就算她见过最美的头牌也及不上他三分,传言果然不假,英武肃然,挺拔潇洒,目光中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摄人气势,让她不知不觉的缩起身子,自惭形秽,低若到尘埃。 夏琰扫一眼面前的女人,威严的问道:“你就是倪氏?” 倪碧环被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吓得哆索了一下,“正……正是奴家!” 童玉锦眉毛挑得很高,夏琰余光瞄了一下童玉锦,一看她的神色便明白了,她口中的头牌和案件中的头牌是同一个人,唉,有心想让她呆在家里,不让她出来劳碌奔波,那曾想……他就不应当提这事,也不管认不认识,都让她呆在家里才对,都怪自己心软见不得她无精打彩。 夏琰暗暗了口气,面上威严的问道,“你的财产不见了,你可知道经了谁手?” “回大人,就是奴家的养夫!”倪碧环回道。 夏琰例行公事的问道:“他有没有跟你说放到何处?” “没有!”倪碧环回道。 夏琰继续问道:“你为何要给他?” 倪碧环回道:“奴家想回老家养老,所以就让他代为保管,帮奴家打点运到奴家老家!” 夏琰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 倪碧环有些结巴的回道:“……奴……家还在……考虑当中!” “你老家哪里?”童玉锦见此问道。 “淮南兴扬县!” “那死者何文浦呢?” “他是真定府人!” “一南一北还真隔得有点远。”童玉锦问道,“你说说那天的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