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冷嗤:“这是你们这等学子点的吗?” “我……”夏七郎不敢说,中午时,点全席宴的人寥寥无几,他现在还记得众人看向自己时,自己那种得意满足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夏端重重的放下了杯子,“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两人的头快低到地了。 夏琰看着抬不上桌面的两上弟弟,恨铁不成钢,看向童玉锦,“锦儿——” 童玉锦朝夏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夏琰明白童玉锦的意思了,深吸了一口气,“都什么时辰了,还不上菜?” 门口的婆子本来以为还要等呢,结果候爷训话这么快就结束了,忙不跌跌的让丫头上菜。 夏七郎和夏八郎两人偷偷看了看,这就过去了? 夏子成也有点惊讶,他以为三郎至少会让人行个家法什么的,居然就这么过去了,难道就是因为不是一母所生?他想起自己还在工部熬资历,微微叹了口气,果然不是一母所生! 开国公见儿子居然重拿轻放,不相信的愣在哪里,难道对七郎、八郎失望放手了? 开国公有点忧伤,都是自己的儿子,为何差别这么大呢,为何大儿不尽心帮一把两个小弟弟呢? 高氏虽是一介妇人,但也明白,打是亲,骂是爱,继子看似好像很关心、很威严,可是雷声大雨点小,竟就这样过去了,她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不意外事情就是这样的结果。 大家都上了餐桌,两个小的站着没敢动。 童玉锦吐了口气,轻轻的捣了一下夏琰,让他叫人过来吃饭。 以着夏琰的脾性,就让他们站一个晚上,可是小妻子叫了,他放下不满,转头叫道,“难道还等着请你们不成?” “啊……” “哦……” 夏七郎和夏八郎两人慌慌张张的坐上了餐桌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自不必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餐,稍作休息后,夏琰就带着童玉锦向开国公夫妇告辞回自己的院子了。 开国公见大儿子走了,也无精打彩的回自己院子了。 高氏见他们都走来,才有机会向两个儿子打听今天下午的事,“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三郎媳妇穿着男装和你们一道回来了?” 夏七郎坐在椅子,换了个姿势,脸背对着高氏,不回答问话。 高氏气得捶了七子一拳,转头问八郎,“好八郎,你告诉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焊妇让我们丢尽了颜面!”夏八郎吼道。 “啥?儿啊,母亲怎么听不懂?”高氏叫道。 夏八郎叫道:“这个臭女人跑到同窗跟前,让人家还了我们请客的银子” “啊……这……这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高氏觉得不可思议。 “就是,我们说都说不出口,她居然做得出来,我恨死她了,母亲,我明天不去书院了,不,我以后都不去书院了!” 高氏急了:“儿啊,这可不能啊,你还有两年才能恩荫,呆在家里做什么!”无事就会生非,高氏怎么搞得过这个臭小子嘛,不如在书院让她省心。 “不,我就不去了,脸都丢尽了,还去干嘛,让人笑啊!”夏八郎死活不去。 “这……这……如何是好!”高氏发愁了,对大儿子说道,“四郎,劝劝你小弟!” 夏子成没说话,看了一眼小弟,不知想着什么。 “七郎,你明天可要去书院,离秋闱可没多天了,得个举人,恩荫时,能按排个有油水的职位!” 夏七郎半天才回了一句,“全京城都知道开国公府败落了,去做什么!” “你胡说,你三哥不是起来了,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高氏急得头顶冒汗。 “可他让我们沾什么光了!”夏七郎神情落寞的说道。 “这……”高氏想想好像是没得什么好处。 夏七郎冷哼道,“我想去程家书院,让他去跟程山长知会一声,他硬是不肯,算那门子哥哥!” “七郎……” 一时之间,正厅里一股失落、不甘、不平意悄悄弥漫开来,高氏母子四人有些悲意,明明是一等爵府,应当是富贵滔天,为何就变成这般境地了? 金氏贴在夏子成身边,低头抠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无所谓的跟着沉默着。 直到夏小七和夏小八两个小厮过来,才打破了这股悲伤的情绪。 “公子,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去休息?” 夏小八见小厮来了,把闷着的气发了出来,“死到哪去了,到现在才来!” 小竹委屈的回道,“还不是给单先生叫过去问话了!” “有什么好问的?”夏小八没好声没好气哼道。 “回公子,事情闹大发了!”小竹好像神秘的样子,伸头说道。 “闹大发了,什么意思?”夏八郎好奇的问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