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氏有些不自在,自己的女儿,自己竟插不上手,办不了事,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可是听着听着,她瘪了,除了口上说说办嫁妆之外自己还真不知道要办什么事,扁了扁嘴,不高兴的朝相公边上靠了靠,好吧,那自己就做个甩手掌柜吧。 童玉锦和林家夫妇又把具体能想到的细节都想了一遍,林夫人虽是官家小姐,可是离开京城太久了,对小锦说道,“过了年,我和你请教宋嬷嬷和伍家的教养嬷嬷,也摸一遍京城嫁女规矩。” “好,那就年后专攻这事!” “对,专攻这事!” 俗话说得好,官三民四船五。 什么叫‘官三民四船五’,也就是说,官家的小年是腊月二十三,百姓家的是腊月二十四,而水上人家则是腊月二十五。北方,一直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受官气影响较重,因此小年多为腊月二十三;相反,南方远离政治中心,小年便为腊月二十四;而湖泊边上的一些居民,大多数在水上生活,则保留了船家的传统,小年便定在腊月二十五。 小年前,家家户户都忙里忙外,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掸尘一会抹窗户,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随着花炮声不停的响起,小年夜不知不觉的来临了,童、卢、林三家准备小年夜像往常一样合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大年夜再各家吃各家的。 丫头、婆子们紧张而忙碌的准备着团圆饭,童玉锦和童玉绣两人在厨房里看了一圈后,觉得差不多了,就出了厨房。 两人走在小甬道上,身边并没有带丫头,两人走了一个避风的角落,看着围墙外,天空中不停出现的烟花炮竹,童玉绣问道,“你……还想起以前的事吗?” 傍晚天将黑未黑,还能看见对面的人,童玉锦看了一眼童玉绣,有些桑沧的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子好过了,我竟有两年没有想以前的事了!” “是嘛!”童玉绣笑道,“你刚来时,是不是经常想?” “刚来?”童玉锦摇头,“饿得连想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那个时候要不是你,我们可能都饿死在东湖了!”童玉绣感慨万千。 “也许不会饿死……”童玉锦喃喃说道。 “不可能!”童玉绣想起当年的情景都心有余悸,饿得躺在地上都无法以动弹了,不死还能怎么样! 作为律师的童玉锦深深懂世道人情,说道:“人走到一定的境地都会有出路,只是这个出路未必是我们想得到的,或是想要的罢了!” “你的意思是……”童玉绣的社会阅历并不多,她想像不到其它。 童玉锦说道:“当年,你爹卖玉荷就是出路当中的一条!” “不是没人买吗?”童玉绣不解的问道。 童玉锦回道:“如果不是我,或许第二天就有人出手,那些真正想买的人,都等人到绝境、到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