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婆子躲在角落,见东西到了童家人手里,拍拍心口扭着肥胖的身子走了。 周老爹又不认识字,收好东西,一直到大郎回来。 “大郎” “老爹,今天有人过来找我吗?” “没有!”周老爹明白大郎说什么。 童家书感到奇怪“没有?” “嗯!”周老爹回道:“但是有个小叫化子给了我一个盒子,我不知道什么东西!” “哦,给我看看!” 周老爹把盒子递给了童家书。 童家书打开一看,居然是被骗走的房契和铺契:“你说谁给你的?” “一个小叫化子” 童家书想了下,抱着盒子去找林山长了。 林久成也大敢惊讶:“怎么会这样?” “是啊,山长,难道他们怕了?” “怕?”林山长闭眼沉思了一会儿,“有可能,但我觉得不是关键所在。” 童家书问道:“那什么才是关键?” 林山长摇头:“没有人在官场,也没有邸报,所以一时半会说不清。” “山长,那现在……” 林山长想了想说道:“看看其他几家什么情形,如果他们的也归还了,这件事只能告一段落,如果他们没有归还,可能有人顾忌到夏候爷回京,毕竟夏候爷和我们小锦的事,是个人都知道。” 童家书看着房契和铺契说不上高兴还是其它:“那现在……” 林山长说道:“明天去问问曾找过你的人,看看情况再定!” “好,我知道了!” “那个假田契收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是” 童书定抱着房契和铺契从林山长家回来,边走边想,他在这件事中成长了很多,他一方面知道自己公开被骗的事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但他知道,这决不会让对方死心,对方会不会再用其他方法来巧取豪夺,对方为什么在明知自己的妹妹嫁给权贵之后还要来行骗,为什么?是什么让他们无所顾忌! 是什么?很简单,门不当户不对。 就算在平常百姓生活中,一个普通的冲喜新娘都会受到不公正对待,更何况在一等世爵公候之家,包金牙是认定就算抢了童家,开公府也不会帮童家,因为童家对于开公国毫无价值可言,根本不值得出手相扶。 他这种混迹市井的牙人,根本不知道林久成和童玉锦为伍士元辨讼的事,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不是普通的小商贩,不是一个能让他随便捏的小蚂蚁。 芳婆子到包金牙面前汇报说道,“契子都还了,但是假田契都在那个童家秀才公手里,我没办法拿到,你看……” 包金牙阴了一眼芳婆子,“你别给我使诈!” “所有契子都还了,我还能使什么诈,有本事,你自己去秀才哪里把假田契拿回来!” 包金牙阴测测的看了看芳婆子没再说什么。 童家书找了其他几家,发现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事,他们的地契和房契都莫名其妙的回来了,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童家书对他们说道,“那个假田契千万放好,说不定那天就用到!” “我们的东西都回来了,还要它干嘛?” “听过那句话吗?” “什么话?” “狗改不了吃屎” “这……” “他们或会故技重施,留着自然是一个据证!” “行,听小兄弟的!” “好,有什么,你们可以来找我,我略懂律法,能帮你们解惑!” “小兄弟,我刚好有事求你!” “何是?” “平于铺面商税的事情,我不懂,我总觉得他们让我交多了!” “这个小生懂,你把铺子具体的事情跟我说说,……” 童家书在无意间开始了他的刑吏生涯。 祝尚书府 祝文举从望亭回来,小心翼翼的给父亲问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