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军经过近两个时辰的决站战,终于控制了局面,辽人有伤有逃。 于文庭见辽人开始撤退,“公子——” 夏子淳看了看他们都上马而逃,想了想伸手制止道,“莫急,来日方长!” “是公子,那现在——” “府衙什么情况?” “大部分胡人也逃了!” “小开呢?” “回公子,目前还没有消息过来!” 夏子淳低头想了几息:“把我的马拉过来!” “公子,你刚醒过来,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根本不能上马折腾!”于文庭不忍心的说道。 “牵过来!”夏子淳根本不听。 “公子——”于文庭再劝。 “牵过来!” “……”于文庭犟不过夏子淳,让人把马牵过来。 夏子淳吸了一口气,拉起缰绳,一个跳跃上了马,然后赶着马急驰而去。 看着骑马急驰而去的夏子淳,于文庭长长叹了一口气,“终是缘起时,情之所倚!” 长兴府这一夜,兵慌马乱,长兴府的老人们事后说道,“长兴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兵慌马乱过了,大旱带来的不仅仅是天灾还有人祸!” 长街上,一场激战正酣,数招对垒过后,夏小开大体明白了,对面一群蒙面人并不是什么外族人,他们是汉人,只是他们研习了辽、金之人的武艺,让他们更适合在马背上作战,至使他一直处于被动之中,急切的等待援军的到来。 童玉锦和彭大丫身上虽没有大伤,但是小的擦伤,让她们狼狈不堪,她的体力已经慢慢支撑不住了,彭大丫让童玉锦半边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紧惕着敌人的刀剑。 戴披帽的中年男人听到对战的消息后,连忙让人转移木材。 夏琰带着人手赶到时,大丫的胳膊被砍了一刀,幸好被童玉锦的弓箭挡了一下,伤口不深,她心急如焚,为何援军还不到。 当童玉锦看到夏琰时,流汗的身体、流泪的双眼,瞬间松懈下来,她跑到夏琰身边,“赶紧让人去西坊胡同木材铺子,木头是空心的,里面全部塞着银绽子!” 夏琰双眸幽深,“来人,去西坊胡同!” “我怀疑这些木头会走水路,而这里唯一的码头就在南城!” 夏琰叫道,“另派人去南城码头!” “是!” 夏琰伸出手,“上来!” 童玉锦摇头,“丫姐没人照顾!” “上来,她自然有人来照顾!” 童玉锦还在犹豫,夏琰一个探身把她拉上了马,坐在自己的胸前,然后拉着缰绳一路朝南城码头奔去。 坐在夏琰怀中的童玉锦不知不觉中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几天未睡好的她竟然在急行中睡着了。 夏琰根本没意识到,当他到达南城码头准备下马时,才发现童玉锦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夏琰低头嘴角微勾,这样也能睡着,说你心大呢,还是说你……不知为何,他那如冷冰的心暖意微阑。 两天后,原长兴府知府一直未交待的赃银,在城南码头、北城某胡同全部缴获,共计近六百两万,再加上查抄的官员家产,赃银多达上千万两,成为诚嘉帝上任以来查抄最多的一次。 夏子淳看着赃银清单,久久没有动。 于文庭知道自家公子为何沉默,这是用他的命换来的呀,如果不是冲喜的小黑丫,公子的性命,还有这批赃银不知要多久才能露出水面,或许根本不会露出水面。 “公子……”于文庭感慨的叫道。 “嗯!” “公子——” “想说什么?” “公子,小黑丫是你的福星!” 夏子淳抬眼看向于文庭,“我的福星?” “是,从她十岁起,我们认识她后,每到你办案的关键时期,她都能捅开你案子的死角,你难道不觉得吗?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于文庭笑道。 夏子淳看向于文庭面上没有说话,心里却波澜壮阔,是啊,我的小福星,我的…… 府衙客房 万继玉巡视过一圈后回房,走到厢房处,见乔子沛等人在吃夜宵,抬脚进来,“给我来一碗!” 仆从连忙去给他盛面。 乔子沛已经吃完了,用布巾擦了擦嘴,瞟了眼赵翼博,“你表哥同意了!” 赵翼博嘴里含着面条,“我还没说!” 乔子沛挠了一下眉心说道,“小博,你是不是在胡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