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庭连忙回道:“公子,有人能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了!” “谁?” “一个从南边来的商人!” “商人?” “是,确切的说,一个受过你恩惠的商人!”于文庭捋着胡须卖着关子。 “……”夏子淳脑子转了一遍,受自己恩惠的人太多,没想起到底是何人。 于文庭见夏子淳面有急色,不再卖关子,朝外面叫了一声:“进来吧!” 袁思允挑着帘子进了书房,面带微笑给夏琰行了礼,“小民袁思允见过小候爷,给小候爷叩安!” “袁思允?”夏琰只听过其名,没见过其人。 “是,正是小民!” 夏琰看着眉目清朗的袁思允若有所思的说道:“三年前,太后六十诞辰大赦天下时,你得到赦放了?” “正是!” “你是怎么熬过那两年?”夏琰知道他有喘病,这可不是什么好病。 “回候爷,思允一方面得到你眷顾,另一方面命不该绝,流放途中遇到一个土郎中,他的偏方竟让思允的哮喘病痊愈了。”袁思允自己也没有想到,人生竟有这样的际遇,果然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那真是命不该绝!”夏琰一脸沉静的说道,“回到祖籍继承你父亲的衣钵了?” “是,”袁思允笑回:“但不再卖盐,做了粮商!” “你怎么会来到京北路?” 袁思允咧嘴笑道,“候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呢!” “回候爷,思允跟着你的步伐而来!” “为何?” “因为……”微笑的袁思允脸色严肃起来,“思允不看着当年让父亲身首异处的大佬伏法,总是不甘心!” “你要为你父亲报仇?” 大盐商袁维乙入京审判后就被斩于午门,被斩之前,他为了保儿子,说出来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因此,才让袁思允流放三千里,逃过一劫。 袁思允点头:“可以这样说!” 夏琰点了点头,“你出粮,我出力扳倒你想扳倒的人?” “候爷以为如何?” “你就这样认为我有这个能耐?” “思允相信!” 夏琰看着袁思允好一会儿,“好一个借刀杀人!” “候爷,不杀这些贪官不足以平民愤!” 夏子淳深深的看了看袁思允,许久未吭声。 石叽某客栈 “主人,怎么办,民众没有暴动起来!” “想不到姓夏的真有几下子!” “主人……” “再有几下也没有用,我们一定会找到机会!”络腮胡中年人说道,“动用各处暗桩,一定要成事!” “主人,不妥吧,上头要是知道……” “嗯,解决了姓夏的,上头高兴还来及!” “是,主人!” 袁思允通过船队和马车队双管齐下,往京北路运了近百万斤粮食,一时之间解了京北路的困境。民愤压下去了,夏琰动了京北路的官场。 京北路长兴州知州田丹阳第一个落马,抄家抄族,诛连九族有点夸张,但是近亲三代都受到了牵连,案子落定,却没有搜到赃银,夏琰眼眸幽深,他的赃银不见了,可他跟京城的伍士元不同,他的银子一定藏匿到什么地方,可是长兴州抵死不承认自己有赃银赃物。 夏子淳冷哼道,“你可以不说,最好祈祷我别找到,否则就是抄家灭族!” “等你找到赃银再说!”长兴府前田知府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对夏子淳的威胁丝毫不以为意。 “放心,会找到的!” 九十月二十四夜里,北方的天气,秋干气燥,再加上一个夏天的干旱,真是有一点火星都能燎起熊熊大火。 夏琰暂住在长兴府某个县衙后院,火不知从哪里燎起的,等睡梦中的人惊醒时,也成燎原。 夏小开和夏小同两人保护着夏琰,“公子,快,这是湿布,请披上,” 夏琰点了点头,披上湿布。 前院传来打斗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