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分析道:“也就是说,他其实能喝点酒?” “应当是!” 童玉锦叹气,“要是能找到一个有经验的仵作就好了!” 邓如杨问道:“你要仵作……” 童玉锦回道:“我只是猜想,想把这些猜想验证一番,可惜没有人手!” “能验出什么呢?”邓如杨想象不出,之纯哥去了都一年多了,已经化为白骨了吧。 童玉锦反问:“你不是想拿回林山长的家财吗?” “可……可这跟之纯哥死有什么关系?”邓如杨不解。 童玉锦瞟了一眼邓如杨,“现在没关系,可是验过之后有没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可……”邓如杨挠了挠头说道,“我认识一个老头,他的邻居对我说他曾是仵作,也不知是真是假!” 童玉锦一听说有仟作眼睛亮了一下:“明天带我去看看!” “好!” 夏夜的月光似乎格外明亮,小小的破旧胡同在月光下安静的沉睡着,近处的树木,投下斑驳的影子,或大或小,或密或稀;偶尔,远处传来几声‘汪汪’的犬吠,一切仿佛静谧而美好。 然尔,夜晚又是罪恶最好的隐藏之地,贺府书房,一向笑面如虎的贺敏峰站在自己父亲面前,“父亲,尤大他……” 贺修利细长的鱼眼眯了眯:“尤大连自己的事都不肯认,夏琰拿他没办法!” 贺敏峰嗤笑道:“只要他抗得住,我们就能翻了这案!” 贺修利冷哼:“在我的地界上,他想翻浪还得掂量掂量!” “父亲,我派人找那两个脚夫了,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暂止先别管那两个,那个姓邓的给我盯着,必要时干掉他。” “是,父亲!” 庆昌府驿站 于文庭眉头皱起,“公子,已经三天了,无论是天香楼的老鸨,还是尤得禄说出的供词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我知道!”夏琰凝着眉头。 “老鸨说妓子是自己调教时失手打死的,承担了所有罪名,这可真不好办啊!” 夏子淳没吭声。 时下,官府办案虽也讲验证、复审,但大部分情况下,以取口供为主,所以对当事人判罪就必须取得他的口供,依口供形成状纸,然后画押,作为判决的依据,犯罪当事人不吐口,那么案件就会陷入僵局。 夏小开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进来,“公子,我们的人发现有人盯上小黑丫了!” 夏子淳眉目一紧:“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目前还没有!”夏小开摇头。 夏子淳严厉的说道:“再盯!” “是!”夏小开说道,“公子,今天一大早,小黑丫跟姓邓的去了西郊棚户区!” “去那里做什么?”于文庭问道。 “小黑丫的家人去了哪里?”夏琰想起自己曾经留宿的船只。 夏小开回道:“据查往北了!” 夏琰眯眼说道:“往北?也就是说,她一个人留了下来!” “公子,看来,他留下来是为姓邓的”! 于文庭分析道:“而姓邓的是为了他的恩师——林久成!” 夏琰冷嗤:“就凭她能解了林久成家财被夺之事?” 于文庭明白夏琰轻视小黑丫的原因,小黑丫再怎么聪明过人,那也是平民一个,而且是个人小式微的小屁孩,她要成一件事,非非常之力不可,可是他隐隐的相信,小黑丫有这股‘非常之力’,遂开口道,“公子,我们不仅要盯着小黑丫,还要暗暗的帮她!” “帮她?” “是,”于文庭肯定的回道,“为我们所用的‘帮’” 夏子淳抬眼看向于文庭。 于文庭点了点头。 童玉锦和邓如杨找到了西郊棚户区,入目满眼都是贫困、衰败、颓丧。 二月里的天气,竟然还有蝇虫,可想而知,要是到了夏天,这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也许就如现代她曾看到过的垃圾场一样吧。 童玉锦一边走一边和站在门口晒太阳的人聊天,一路聊到他们要找的老头屋前时,下午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老头正坐在屋前晒太阳,看着童玉锦和邓如杨一路问了过来。 老头子浑身上下没有多少肉,干瘦的像老了的鱼鹰(鸬鹚)一般,黑漆漆的,一件如抹布般的短褐松松垮垮的挂在干瘪的身上,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那一对深陷的眼睛却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锐利的眼睛,这是一个非同一般的老头。 老头见他们走到自己跟前,笑笑问了一句,“都问到什么了啦?” 童玉锦示意邓如杨回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