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了,估计就算贵公子本人也没有在意到这一丝丝的不自然。 童玉锦见夏琰不屑看自己这个贫民百姓,也没心思计较,看到夏琰坐在公堂之上,她知道自己做的事起作用了,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站在人群之中。 贺太守贺修利按常规问着堂下人,“来者何人,所告何事?” 原告年纪近半百,因常年劳作的关系,显得非常老态,满头灰白的头发尤为引人注目,只见他伏地跪礼后回道,“回大人,小民辛大民,是城北棚户区的住民,小民要告那黑心牙作。” “为何而告?” “回大人,小民为死去的儿子配个阴间娘子,小民买人之前就跟牙作说好了,要黄花大闺女,那曾想,那牙作居然拿死去的妓人充当,小民状告牙作为了钱财欺骗愚弄小民!” “牙作何在!”贺修利程序式的问道,问完之后,和众人一样,等待牙作的回答,可惜,大堂之上没有牙作的影子。 捕头迅速出列上前回话,“回大人,小人带差役去了牙作住处,无人!” “无人?”贺修利感到惊讶。 “是,大人,据周围左右邻人回忆,两个瘦脚牙作已经几天未回住处了!” “他们平时在何处?” “回大人,他们是天香楼的脚夫。” 贺修利听到‘天香楼’三个字,眼角肌肉紧了一下,继续问案,“现可在天香楼?” “回大人,天香楼的掌柜说,他们也几天没见到这两个脚夫了!” “竟是如此!”贺修利仿佛思索了一下,对原告说道,“辛大民,被告现下不见踪影,这案子需押后再审,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回大人,小民没什么要说的,小民有另一件事要上报给大人!”辛大民虽是低层贫民,但是在公堂上的回话,吐词清析、条理分明。按道理,一个市井小民进了公堂早就该吓得抖抖索索说不了句完整话了,可是此时…… 贺修利一路从末流小官做到如今的四品大员,必定有他的能耐和本事,还有长时间为官的警觉,他本能的觉得自己不应当受理接下来的事,可是……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坐在自己左手边不远处的夏琰,容不得他不接着问话,“哦,要上报何事?” “回大人,小的因为上当受骗所以跟牙作纠缠了一段时日,有一天,小民再次来到牙作的住处想讨回公道,无意中听到了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贺太守暗暗骂了一句,你不就是想等着我问嘛,真是刁民,压着怒气问道:“是……什么话?” 原告辛大民回道:“天香楼去岁,前前后后竟死了三十多妓人,她们都被埋在……” “不可胡言乱语!”贺修利声厉言咄。 “回……大人,小……民……不敢!”原告被贺修利的威严官势吓得全身伏地,可是贴在地上别人看不到的双眼,却隐隐透出一股泄愤的快感。 夏琰出声了,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适度,透出良好的贵族修养:“说下去!” “是,天使大人!”辛大民重新直起身子,叩拜回道。 庆昌府坐在大堂上的官员个个从这句‘天使大人’中听出了玹外之音,一个贫民是如何准确的知道夏琰就是天使的? 不是他们警醒,而是对于很多贫民百姓而言,根本弄不懂各种官职的具体名称,更弄不明白大人们具体所行的差事,他们只知道‘大人、大人’的叫,其他一概不懂。 无论是通判还是推官都感到了这个案子的不同寻常之处,他们感觉不妙,这根本不是为了配阴婚案而来的,究竟何人借堂生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