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太眼皮直跳,拦在楼梯口。 她想起来,丈夫说秦观宜会来家里后,真真上楼了一段时间。 她就是那时候收拾的行李箱?她那会儿就准备走了? 白太太后知后觉,孩子很认真,他们惹恼了她。 “滚!让她滚!”白先生刚打完救护车电话,见白真真要走,顿时怒道:“别拦她!” 把人打成这样,她想过怎么收场没有?她倒是一走了之,想过家里会怎样吗? 白先生现在觉得,养了这个女儿,简直是上辈子的仇人。 “真真,你不能走!”白太太听不进去,慌忙拦着女儿。 白真真拉着行李箱,走到白先生身边,停下来。 她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观宜,然后看向白先生:“你很生气。” 白先生简直要气笑了。 “刚才我也很生气。”白真真道,“我说了,不想见他。” “所以是怪我了?”白先生气急而笑。 “是怪你。”白真真答道,“你尊重我的心情,不让他来,什么事都不会有。” 白先生脸色沉沉的:“你说这样的话?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 白真真挑眉,饶有兴味地道:“怎么说?” “你不会想?你的脑子呢?”白先生吼道,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不喜欢他,跟他退了婚,可他是秦家的天骄,这门婚约你不要可以给星星,白家秦家的交情不能断!” 可她打了秦观宜,还跟郑家走那么近,“你,简直吃里扒外!” “呵。”白真真嘲笑道,“爸爸,别把你的懦弱、无能,说成别人的责任。” “你说什么?!” 白真真伸出脚,踢了踢死狗一样的秦观宜,说道:“你觉得郑家在做什么?只是为了出一口气?” “郑家敢跟秦家对上,敢从秦家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秦家现在正是力量薄弱,你趁机跟郑家联手,说不定就把秦家拉下来了。” “替代秦家也未可知。” “但你做了什么?” 讨好秦观宜,献女儿给他,称之为野心。 这些话说出来,就连不怎么管外面事的白太太,都替丈夫感到脸热。 “真真,别说了!”她斥道。 “让她说!”白先生恼怒的眼神看过来,“让我听听,这个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在我们家享受了二十几年大小姐生活的假货,还能说出多么有见地的话来!” 白太太脸色变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太难听了!这不是把孩子往外赶吗?白太太是舍不得的,拉住白真真的手:“别听你爸胡说,他气疯了,走,我们上楼去。” 白真真没动。 “你说我欠你们的,没错。”他们养了她这么多年,她认。 “但白先生养孩子,跟投资有什么区别?您平时投资失败了,也这样吗?” 白先生脸色变了又变,被她气得,感觉要得心脏病了。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她:“滚,你给我滚!永远不要再回来!这个家不欢迎你!” “你!”白太太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偏偏她拉不住白真真,“真真,你别走!” 她追出去,但白真真去意坚决,一时眼泪都出来了,“你出去住一段时间也好,散散心。” 白真真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合上后车盖,然后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妈。”她从车窗里看出去,“我走了。你保重。” 这个家,她没法待了。 本来周遥星的到来,就让她心生去意。只是那时矛盾没有浮上表面,她走得莫名其妙。 现在已经不关周遥星的事了,她在这件事情中,没有说过话、没有表过态、没有做过任何事情。 偏偏所有事情都围绕着她——秦观宜要订婚的人是她,白先生要倾斜资源的人是她,就连白太太都有意无意先考虑她。 如果没有周遥星,白真真跟秦观宜退婚也好,不退婚也好,闹不成这样,更不会跟家里决裂。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白真真升起车窗,启动车子,没去看后视镜中白太太流泪的脸,径直将车子开出别墅大门。 —— 郑柏睡不着觉,躺在床上打游戏,时不时停下来,刷一下朋友圈。 他想看看,白真真现在干什么,她自从离开后,经常发朋友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去哪儿玩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