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辈子,发生了与白妃通奸的那件事后,阁老不是正身处外地,无法知晓也无法赶回。 恐怕他是拼上一张老脸和资历,也要将刘轻从圣上手底下救下来的。 可惜……上辈子他是赶不及不假,这辈子刘轻却根本就是自愿入了宫。 阁老因此被蒙在鼓里,内心之中对于这个半个儿子、半个弟子,内心是十分愧疚的。 所以但凡有机会,他必定会找到刘轻,开导他一番…… 进了宫,身体残缺,也不要让痛苦填满了内心……生而为人,就是要从这个暗海波澜的世界中,找到一抹心中的慰藉。 上辈子阁老的话,依然没能抵得过刘轻心中的怨气,他不仅不快乐,还乐于让别人与自己一样活的痛苦。 自此与阁老渐行渐远。 但这辈子……刘轻觉得,他对于圣上的太后的手段不会变,但阁老这位长辈,有些话还是很对。 比如那句……赵静安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在宫中无人教导她,因此不小心做了下错事,总要给她一个机会的。 他现在越是接触十几岁的这个赵静安,越对此深以为然。 不止是没长大……还总是傻乎乎的,也不知她一个人,怎么在宫中活到了那么大。 刘轻收起了那一点不经意中露出的笑意,“学生是觉得,静安公主活泼可爱,心地不错的人,将来一定会过得很好。” 阁老惊讶的看他一眼,“是这样吗?不是宫中传出的话说……殿下骄纵不堪……” “宫人的话,如何能信,”刘轻皱了下眉,忽然又定定的看了阁老一眼,向来温润的嗓音,稍显凌厉了一些,“殿下的身份,毕竟与旁人不同,宫里头多少人盼着她栽个跟头,或者就此消失,才算消了心中的一根刺。” 阁老心中一叹,摇了摇头,“这么说,也幸好是有圣上,守护了她十几年,只是如今圣上陷入昏迷,将来还未可知。” “圣上?”刘轻目光深了一下,若有所思的低声说,“老师恐怕不知,圣上寝宫之中,还摆着一副贵妃的画像,日夜相伴。” 当朝圣上身边,只有皇后和四妃,所以这句贵妃一出来,自然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前朝。 而前朝贵妃……与静安公主的关系,几乎是人尽皆知,那么静安公主如此得宠,不过是被圣上当做了…… 所以阁老听闻此言,登时勃然色变。 在刘轻平静面容的对比下,阁老的脸上由青变红,跟调色盘一样,呼吸不稳的气愤道:“他究竟、怎么敢……他怎么敢……” 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连皇位都给夺到了手,觊觎一个女人,又怎么不敢呢? 刘轻心知阁老对于前朝皇室,还是惦念着的,毕竟是赵静安的父亲,将阁老一步步提拔上来。 说不上多深的感情,但知遇之恩还是有的。 如今发现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归附的皇帝,居然内里是如此荒唐…… 那种心塞的感觉,绝对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发泄完的。 刘轻束手立在一侧,心想:按照上辈子的路走,未免有些没意思了。 如今赵静安……那傻妮子得了自己的眼,倒不如换个路子,将她也推上一把。 这世上的人,最是跳不出规则,安于现状的人太多,一叶障目、自欺欺人的也多的是。 不逼上一把,阁老恐怕依然会保持那副顽固的思想…… 上辈子,就是因为阁老等人的存在,他无法登上皇位,只好从圣上下头,找了个性格最为怯懦的皇子。 到底是仇人的儿子,仇人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