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胭脂耳膜不住刺疼,“苏大公子,一年不见竟变了这般多,这般躲躲藏藏如缩头乌龟,实在叫老朽刮目相看。”那声音暗含嘲讽,仿佛人近在咫尺,看了他们许久。 这话中的鄙夷轻视,但凡是有些血性的听着皆是忍不住的,冲出去与他厮杀一阵,争得一口气。 可偏偏遇上的不是别人,是苏幕,这种下乘的激将法,他七岁起就不屑于用,如今听得这话,也不过微风过耳般轻飘,拉着胭脂脚下轻移,将他们绕的晕头转向,出了巷子往镇外去。 胭脂微微蹙眉,心里极为担忧,这人武功深不可测,又这种来者不善,便是胭脂盛极之时,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如今这般光景。 苏幕带着她这般累赘,更是不好走脱,可现下又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能藏在心里,全神贯注着后头的情形。 才出了镇外,胭脂便有些体力不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正要开口让他先走。 苏幕已经一把揽过她,足尖轻点往前飞掠而去,一瞬之间便已移出半里之外,胭脂这才知晓他武功已然突飞猛进,这三年也不知经历过什么,竟有了如此造化。 胭脂正吃惊愕然着,后头隐约风向不对,平静的气流顷刻之间被打乱。 突然半空中飞来利器,朝着胭脂脑后而来,苏幕抱着胭脂一个旋身飞快避开,深衣黛色两厢交错翻飞,站定之后衣摆才堪堪落下。 苏幕面色阴沉,珠玉生辉的面庞隐显杀意。 后头两个老者腾空疾步而来,脚下步伐毫无二致,动作如出一辙,连长相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面目狰狞,鹰瞵鹗视。 一个伸手接回了自己飞出的链条鹰爪,一个手戴兽皮手套,似缺了一根手指,皮套指尖长出的尖锐利器,长约三寸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弯曲似鹰爪一般,一旦被抓便是勾到肉里,摆脱不得。 胭脂见状心中咯噔一下,心中越发慌张害怕起来。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现下就来?! 这明明就是命薄取了苏幕性命的双鹰二老,是顾云里三番四次杀不到苏幕,特地花了重金,请了江湖上人皆闻风丧胆的凶徒,强取苏幕性命。 苏幕那时还未家道中落,请了数十绝顶高手护佑自己都难逃劫难,更何况现下还带着自己这般累赘。 若是寻常武者她倒是可以为之一拼,双鹰二老她不行,她动手也只能是给苏幕添乱,根本帮不上一点忙。 褐衣老者拿回链条鹰爪,扫了眼胭脂便看向苏幕阴森森道:“苏公子好雅兴,我二人穷追不舍,你竟还有心思招惹女人玩……”那老者忽想起什么,越发面露不耻道:“当初被个戏子弄得家财散尽,沦为丧家之犬,不想苏公子半点不长记性,还在女色上把持不住,连性命都不要了。” 紫衣老者闻言突然面露一笑,看向胭脂眼露邪光,“我瞧这小娘子滋味必是不错,等我兄弟二人送你上了黄泉路,便叫着小娘子好生伺候.......” 二人一唱一和,阴阳怪气刻意激他,意图乱他心神强取之,连胭脂都能看出来,苏幕这般冷静必然不会中计,却不知牵连到她身上,那还顾得什么冷静不冷静之说。 他们话还未说完,苏幕已然一剑出鞘,剑鞘带着凛冽的风袭去,二老闪身避过。 苏幕半点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疾步持剑飞掠而去,剑若游龙,带着极深厚的内劲,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他出剑的招式,只见道道白光层层叠叠,从容游走于二人之间,深衣飘然,剑光掠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剑速快得直晃刺目白光,刺得胭脂眼睛生疼,可又不敢不看,强睁着一眼不错地盯着,唯恐他被伤到。 双鹰二老见他剑法又精进一阶,不再多话,忙静心闭气,全神贯注务求数招之内将人斩杀,这小畜生招式太过剑走偏锋,路数诡异,又极有耐心与他们周旋,上回交手一不留心便被他削去了一根手指。 不过片刻之间三人已过数百招,只见三人衣摆翩飞,僵持不下,凛冽的杀气荡出几里外。 胭脂站着都觉脸颊刺疼,胸腔只觉被碾压到窒息,禁不住微微后退几步。 强攻不下,二老只觉体力不济,在僵持下去,一定又被这小畜生占了便宜去,二人趁机对视一眼,兄弟连心片刻便知晓对方的意思。 褐衣老者手执链爪猛地袭向胭脂,紫衣老者伸手为爪一刻不停逼进苏慕。 胭脂被风劲逼得后退几步,忙翻身避过,可连着又下一瞬飞快袭来,以胭脂现下的本事太过吃力,被逼得狼狈不堪,险些中了招去。M.hzGjJx.COm